“站住!”
陳琳還沒踏進大門一步,早被一層層計程車兵給攔住了。陳琳微微一怔,這些守衛可不是昨天的呀,而且。如何突然增加了數倍之人?陳琳立即喝問:“你們是誰的部下,為何在此?”把門守衛一點也不給他面子,看他還不走,立即喝道:“再不走就將你帶到袁將軍哪裡去?”
“哪個袁將軍?”
“當然是袁尚將軍。能有幾個袁將軍?”
眾人轟然一笑,陳琳袖子一甩,立即朝袁尚府上走去。他只義憤填膺,想要找袁尚問個明白。誰知。他剛剛闖進來,就見袁尚劍眉一豎,喝道:“好啊。你個陳琳,我正要去捉你,你倒是自己給送上門來了。來呀,給我抓起來!”陳琳只覺一陣莫名其妙。但他是個文臣,被兩個大漢一揪,也就按著不能動彈了。陳琳趕緊問道:“將軍這是何意?”
袁尚嘿嘿冷笑道:“先生勾結賊黨劉備,證據確鑿,還要抵賴麼?”他也不客氣,將一封竹簡丟給了他。陳琳拿起來一看,乃是“劉備”回給他的書信,心中言道‘黎陽有某,鄴城就拜託先生了’,云云。陳琳一見,差點氣暈過去,立即叫道:“這乃是封假書,將軍何以不見?如今劉備官拜大將軍,如何上面仍寫著‘車騎將軍’?”
被他一問,袁尚不假思索道:“混蛋,我父親才是‘大將軍’,如何輪到他劉備了!”
話剛出口,立即臉紅反悔。就連他身後的將士一聽,都覺得太過蹊蹺了。劉備已經是‘大將軍’了,難道在稱呼上為了顧及陳琳的感受,卻要仍稱原職麼?陳琳臉sè一轉,看袁尚臉sè,就知道這封書是他造假的無疑了。但他很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袁尚也怕眾人多想,立即說道:“去搜搜,看可有其他交往的文書!”
兩個士兵得了命令,立即上來,去扯陳琳衣服。陳琳到了此時,方才想起那封袁紹交給他的密信,此時正被他放在懷裡呢。他還想要反抗,卻哪裡動彈得了,不時,也就被士兵手一伸,拿了出來,交給了袁尚。袁尚看到這封火漆封著的密信,臉上一喜,趕緊先讓人將陳琳押了下去,他卻回到了書房裡,迫不及待的將書信拆開了。捧著書信從頭至尾看了一回,心裡一驚,不由淌下兩顆淚來:“父親,孩兒錯了!”
先時,他聽聞手下探子報說,道是陳琳受父親袁紹秘密召見,並給了他一封密信。袁尚也不知這密信裡寫著些什麼,立即跟部下商議。部下們猜測不定,但有人猜測,袁公的這封書信可能是‘遺書’。袁尚就更加心驚了,連忙問左右:“那麼大夥說說,父親遺書裡會將冀州交給我,還是二哥袁熙?”多數都說,必是他。但也有少數人說,有可能是袁熙公子。畢竟,袁譚死後,袁熙為長,他雖然沒有什麼能耐,但管保袁公不會將位置交給他。
袁尚一聽就害怕了。本來,他完全可以閉著眼睛想,絕不會有這麼回事。想想,袁熙平時是懦弱無智,膽小怕事。而他能不但腦子好使,就連人也長得漂亮,而且父親三番兩次為他大病而延誤戰機。試想天下,能有幾位父親能做到這些?但也許正因為他得到的寵愛要比別人多,優勢也比別人明顯,但到了真正關頭,他的“擔心”卻又要比別人多。明明他知道,所謂的這種“擔心”是沒必要的,是多餘的,但他卻每時每刻會止不住的去想。於是,在不知不覺間,他也就做出了本不該做的傻事。
父親病重期間,他不去伺候,反是為了拉攏各位文武的支援,故意做出“禮賢下士”的做派,然後,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他是費盡心機。先將父親身邊的侍衛換了,又想著法子將所謂的“密信”弄到了手。可弄到手又如何,還不是以後悔收場?
信上,袁紹說他死後,讓陳琳等輔助三子袁尚,使他接替他“大將軍”的位子,做冀州之主。雖然,這個“大將軍”已經得不到朝廷的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