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在上香,對面的靈位寫著“長兄之靈位”。上面的遺照居然就是他自己,但是細看,神態還是有區別的。
他的神態莊重肅穆。
一個壯漢進來,在他耳邊低語幾句。
老鷹不動聲色。
壯漢:“我們現在怎麼辦?”
老鷹看他:“你怕了?”
壯漢一怔:“不怕。”
老鷹:“怕是應該的,我也怕。他不是尋常的狙擊手,他是刺客,最好的刺客。”
壯漢:“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一個人嗎?”
老鷹不語,許久:“你還是不知道什麼叫‘精華’。”
野戰俱樂部的山裡。
韓光駕駛的那輛車停在破舊的建築外面。
晨色從縫隙中灑進來,猶如利劍一樣切割了整個房間。
肖琳琳上身只穿著內衣,背對韓光,咬著自己的嘴唇。
韓光把烤在無煙灶上的匕首拿起來。
匕首慢慢接近肖琳琳背部的傷口。
肖琳琳緊張的眼。
韓光:“疼就喊出來。”
肖琳琳搖頭。
匕首切入傷口,白煙滋滋冒起。
肖琳琳發出一聲悽慘的喊叫。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肖琳琳醒了過來。
肖琳琳的冷汗直流,她已經趴在地上。
韓光的手上都是血,他把一粒彈頭丟在鐵皮罐頭盒裡,鐺的一聲。
韓光拿出一個急救包,開啟來給肖琳琳的傷口灑上消炎藥,包紮好。
肖琳琳疼的倒吸冷氣。
她流出了眼淚。
韓光把外衣給她蓋上。
他把匕首又放在火上烤著。
他看著外面,臉色陰鬱,胳膊上的傷口血滲透了紗布。
肖琳琳:“你是怎麼走上這條路的?”
韓光:“我從小沒有父親,在部隊的時候,他像父親一樣疼愛我。”
肖琳琳:“誰?”
韓光:“老鷹。”
肖琳琳:“老鷹?”
韓光:“是我們分隊的指揮官,他對我很好。他教會了我各種在嚴酷環境下生存下來的技巧,對我象自己的兒子一樣。有一次我去執行戰略狙擊任務,我的助手陣亡了,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完成任務後就被包圍了,根本沒有生還的希望。老鷹不顧上級的命令,帶了一個小組來救我,我才活下來。還有一次,我在前南執行維和任務的時候,我被當地民兵武裝數百人包圍了,子彈打光了,我就等死,他帶著來救援的弟兄,端著上了刺刀的FA MAS步槍穿越了500米的火線,一路白刃戰,把我救出來……類似的情況發生了兩次,我就發誓只要他需要,我可以不問條件不計代價幫他作兩件事情。”
肖琳琳:“你就作了殺手?”
韓光:“我退伍後不久,得到他們都失蹤了的訊息,我還以為他們都陣亡了;結果沒有多久,他找到我。那時候他已經失蹤很久了,我還以為他死了。他作了僱傭兵公司的頭,要我去完成一次刺殺任務,說是一個黑幫的重要人物。我照做了,後來我才知道是警方的臥底。老鷹用我來清場,我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就離開了。再後來到了北京,遇到了你。”
肖琳琳:“他現在想讓你刺殺段隊?”
韓光點頭:“對。”
肖琳琳:“你真的準備這麼作?”
韓光不語。
肖琳琳:“殺了中國警察,你這輩子都逃不掉的。就是到天涯海角,總會有人找到你,把你揪出來引渡到北京受審的。”
韓光:“我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肖琳琳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