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門子哥,別自作多情了。”
“上過床就不能是哥了?”蔣則權撩起眼皮,“師哥、哥哥,你?不都叫得歡嗎?”
潭揚拿鍋鏟的手停滯了一會兒,但沒有說什麼。
聞鈺太陽穴一跳,“你?能不能別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蔣則權蹭她的頰肉,目光幽幽的,“你?到?底什麼時候甩了他?。”
“過年回家能和我上床了嗎,寶寶。”
新?鮮勁兒還沒過,還沒輪到?他?。
蔣則權已經沒什麼耐心了,按他?對聞鈺的瞭解,她應該就這幾天玩夠了,就差不多要分?手了。
聞鈺沒說話,似乎是真的在想,潭揚很快過來隔開他?們,他?盯著蔣則權,聲音很冷,“滾開。”
蔣則權挑了下眉,臉色沉了幾分?,沒後退,皮笑肉不笑的,“呦,你?還會說滾呢,不裝溫柔男友了?”
“想打架啊?出去打啊,我怕你?啊。”
聞鈺拽了下潭揚的手,“你?不用和他?計較,沒必要。”
他?還是聽話的,很快收斂起情緒,沒再和蔣則權對峙,重新?轉回去煎蛋,蔣則權這個空檔直接被聞鈺推出了廚房。
潭揚盯著愛心煎蛋,給它翻了個面,他?忍了很久,最後還是扭頭問聞鈺,眼裡?掩藏著不安和委屈,但表面還是平和的,“……你?會甩了我嗎?”
蔣則權那樣說話。
她都沒有真的生氣,好像也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
潭揚想要她哪怕裝裝樣子的維護他?一下,哪怕只是嚴肅一點,讓蔣則權閉嘴,但她連這個都沒有,她甚至好像真的在思?考剛才他?問的那個問題。
聞鈺聽到?這個問句,眨了眨眼,很快移開視線,“不會的,怎麼可能。”
假話。
一聽就是假話。
而且她說完,立刻轉移話題:“你?放糖了嗎?”
潭揚過了幾秒才保持溫柔的輕聲“嗯”了一句,但他?差點兒把蛋煎糊。
今天的太陽很好,上午裴硯青把他?的小木箱搬到?院子裡?,給那個小樹葉曬太陽,他?像養活著的寵物一樣養那個樹葉,比從前?照顧家裡?的那隻貓還上心好多倍,傾注了很多感情。
樹葉窩在小木箱裡?,底下墊了很多幹燥的木屑和棉花,裴硯青給它也弄了個很溫暖的小窩。
太陽照在樹葉上,它的翠綠色就更通透了,根莖也更透明瞭。
曬太陽的時候,裴硯青就一直看著它,怕它被風吹走。
偶爾伸手,很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一下。
暴曬太久了好像也不好,他?算了下時間,打算兩個多小時就把它拿回屋子裡?。
聞鈺回道觀就看見裴硯青低頭在和樹葉說話。
他?竟然問那片樹葉熱不熱。
特別神經病,特別蠢。
聞鈺皺了下眉,本?來想直接略過他?,但裴硯青注意到?她了,他?起身殷殷切切地把小木箱端到?她面前?,額頭還有一點薄汗,“聞鈺,你?之前?讓我給它曬太陽,我陪它——”
曬了一上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