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顫,湊過去,手指蹭過他嘴角的?血痂,語氣幸災樂禍的?:“怎麼,強吻人家被咬了?”
聞釗躲開她的?觸碰。
餘窈不在意,她勾著唇角,“哎呀,她知道你有家室,你強吻她,她只能認為你是個婚內出軌的?渣男,不抽你耳光就不錯了。”
聞釗雖然喝了不少,但眼神還是清明的?,他嗤笑了一聲,“婚內出軌?她比我熟練多了。”
“你知道她給我戴多少綠帽子嗎?我都數不過來。”
餘窈對著鏡子梳頭髮,“你要?是想,我也能給你戴綠帽子啊。”
聞釗又灌了兩口酒,漫不經心:“我管你的?,別帶家裡來。”
“帶家裡又怎樣?”餘窈從鏡子裡看他,“反正你也不敢跟我離婚。”
她用的?詞是“不敢”。
聞釗扭頭,盯著她的?背影沉默了一會兒。
“你到?底愛過林晗光沒有?”
“當然愛過。”
餘窈往臉上抹去皺精華,“但不耽誤我幫你讓他徹底閉嘴。”
“就因?為錢?”
餘窈:“你這話說?的?,他窮得連孩子都要?丟了,我為了錢又怎樣?”
“哦對了,今天去做醫美,人家給我推銷好多護膚品,卡都要?刷爆了,趕緊再給我幾張。”
聞釗把錢包甩到?桌子上。
“如果她跟你一樣喜歡錢,就好了。”
餘窈把他所?有卡都抽出來,“天哪,我可是這世界上最容易滿足的?女人,你這輩子能遇到?我這一個,就算是你走大運了,你也不能太貪心了吧。”
“要?我說?,你趕緊給她下藥算了,到?時?候還需要?你強吻她?她恨不得天天掛你身上。”
聞釗半天沒回應,餘窈以為他睡著了。
他才低聲說?:“萬一她自己情願呢?”
餘窈向他投去極其同情的?目光,“你趕緊睡吧,夢裡啥都有。”
接下來幾周,聞鈺又去了好幾次玫瑰園,每次去,聞釗都給她一件聞書然的?遺物,她去了也不需要?做什麼,簡單埋頭吃飯就行,大概的?情景就是,聞釗全程盯著聞琴,聞琴全程盯著聞鈺,聞鈺全程盯著飯碗。
她每次都被連江送回家。
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有次聞鈺看見他臉上好幾處濃墨重彩的?淤青,大機率是給聞釗辦事弄的?,她出口嘲諷,也是種試探,“聞釗到?底給你多少錢啊,買你命了?”
連江沒反駁,預設了。
他的?態度激怒了聞鈺。
她從始至終其實只需要?一個解釋,哪怕那個解釋並?不完全合理,她看在他曾經還是幫過她的?份上,她都可以說?服自己去相信,但連江連這個都不給她。
聞鈺盯著他的?側臉,笑著問:“你什麼時?候能死?”
她說?出了這輩子能說?出的?最惡毒的?話。
連江快把方向盤攥碎了。
他昨晚的?表演賽被踹斷兩根肋骨,肋骨差點?兒就插心臟裡了,差點?兒就死了。
連江重逢後第一次回應她,非常平靜的?語氣:“死是最容易的?事。”
活著才艱難。
聞鈺當然聽不出他的?意思。
她以為他是挑釁她,冷了臉,更憤怒了,“那、你、趕、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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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初雪格外早,剛好落在十一月二?日,聞書然的?祭日。
這一天,裴硯青絕對是知道的?,他身為前?夫,當然是最瞭解這種對於聞鈺來說?很特殊的?日子。
蔣則權也是知道的?,他和?聞書然雖然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