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鈺說:“你太愛我了,愛的已?經……已?經無可救藥了。”
裴硯青是個基本不做告白?的人,他沒有說過這樣直白?的話?,聞鈺點出了他的所有心事,他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垂下了眼。
“這是……缺點嗎?”
聞鈺點頭,“是,而且我忍受不了了,你需要冷靜。”
“冷靜?”
“對,我們還?是分開住一段時間吧。”
裴硯青聽了之後沉默良久。
他對他們共同的“家”有很深的執念,這無異於是抽走了他的肋骨。
眼睛酸澀。
他低聲下氣,還?想挽回,“聞鈺……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不讓你煩心了。”
聞鈺很堅決:“不能,明天你就搬走吧,找個人來給我做飯就行。”
“那?我去給你做飯——”
“不可以。”
裴硯青上次車禍是被?迫分居,這次是被?逐出家門,性質不同,他從離開的那?一刻起就一直處於“她是不是馬上要跟我離婚”的恐慌中。
愛情?是冷靜不了的。
他開始反思自己?,聞鈺不需要他太關心她的衣食住行這樣的瑣事,但參考那?只讓她流連忘返的鴨,可以得出結論,她需要和人上床。
裴硯青想,那?他為什麼不行?
於是他開始高強度健身,硬拉,跑步,練腿,練胸,整天啃西蘭花和雞胸肉,喝蔬菜汁。
三週後,他違背自己?的禁慾天性,在網上買了點情?趣飾品,狗勾用?的口球和項圈,下午六點半,這時候她一般還?在書房,然後偷偷潛入了聞鈺的臥室,他已?經把自己?洗乾淨了,精心包裝好了。
六點三十五。
家裡門鈴響了,說是送牛奶的,聞鈺去開門。
蔣則權在門外衝她笑。
牙印
“你怎麼知道地址的?”
“跟蹤我?監視我?”
聞鈺擋在門口, 沒有要他進來的意思。
她試圖讓蔣則權明白一個道理,她並不欣賞這種不擇手段的路數,並且對?此?非常反感。
即使他長得像哥哥也不行。
但蔣則權是不聽道理的人, 對?付流氓要用?地痞的招, 聞鈺保持了點學生思維, 她還沒明白他其實比看起來危險。
她的問題沒人回答, 蔣則權已經一隻長腿邁進了家?門,把?提著的牛奶放在了客廳。
他還在笑:“你老公不在吧?”
聞鈺徹底冷了臉, “蔣則權, 私闖民宅, 我可以報警。”
蔣則權置若罔聞,彎腰拆開那盒牛奶,拿了一瓶出來喝,鬆垮地坐在沙發上看她。
他的喉結在滾動, 不緊不慢的咬著吸管。
眼裡的笑意?卻變得很淡, “整整三個星期, 你一句話都不理我?”
“我給你發的那麼?多小作文, 你看了沒?你說說, 我都給你懺悔多少回了?就這, 你連個句號也不給我發?”
“上次你扇我那巴掌, 我臉疼了兩天,你手勁還挺大的呢聞鈺,怎麼?,心疼你老公被?我打了?”
蔣則權嗤笑半聲,突然伸手, 用?力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