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鈺輕易讓裴硯青的智商變成負數。
裴硯青下樓等了十分鐘。
他是給聞鈺開車門的時候才發現,旁邊的那個男的是潭揚。
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吃醋,聞鈺已經鑽進他懷裡,熟悉的奶甜味撞在他的心尖尖上,聞鈺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殺傷力,她揪著他的西裝外套,語氣軟綿綿的撒嬌:“想我了嗎老公?”
複習
“……想了。”
裴硯青在情敵面前逼自己穩重鎮定,看起來面無表情,實際上血液在沸騰,條件反射的想握住她的腰,但抬手的那一刻剋制住了。
還是牽手吧。
他像撥開柑橘皮那樣,把自己陷進她的指縫,十指緊扣,沒有間隙。
聞鈺不是當年那個手指白嫩如蔥尖的千金小姐了,她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的手經常有傷,手掌也被磨蹭的有點粗糙。
裴硯青帶著自己的主觀濾鏡,他只覺得聞鈺的手心像羊奶,不趕緊盛著就會漏下來。
……羊奶還可以舔。
不能再想,他及時剎車。
“潭揚剛好和我順路,我就讓他送我了,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
潭揚在心裡罵裴硯青虛偽。
他的嫉妒在瘋長,但等二人離開,他還是忍不住去追尋她的背影。
裴氏前臺的幾個工作人員親眼目睹了一切,他們冷情冷性的裴總,只注重效率的事業狂,這個年紀就獨自掌舵龐大的商業帝國,這種人竟然也會這麼溫柔的牽著女孩的手,遷就她的步調慢慢走。
有個老員工突然發現:“等等,這個女孩……是幾年前那個啊。”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聊開了。
“什麼什麼?”
“他們結過婚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公開,但裴總當時戴著婚戒,而且那兩年他總是特別早下班。我就見過那個女孩一面,二十來歲的樣子,她揹著書包,在公司門口扇了裴總一巴掌。”
“???”
“我當時都要嚇死了,但裴總竟然沒生氣,還追上去哄。”
“對,而且好像是她籤的那份對賭協議。”
“裴氏和尚遠的那次?”
“對,雖然當時裴總還是實際控制人,但當時她有裴氏百分之六十的股權,那份對賭協議特別苛刻,要求一個月內裴氏市值翻一倍,如果沒達成,那她的百分之六十都歸尚遠的投資人。”
“百分之六十,那得多少錢啊……”
“當時的話,兩百億。”
“那不就相當於直接把裴氏輸給人家?如果她是故意的,那這是金融詐騙吧,畢竟裴總才是控制人啊。”
“是裴總太盲目信任她,誰家公司老總會把這麼多股份分給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大學生啊?“
“天吶,裴總不會是戀愛腦吧。”
-
電梯的密閉空間裡,裴硯青好像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聞鈺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她正在猶豫,突然被抱起來,放在了身後的欄杆上。
“為什麼……那樣叫我?”
裴硯青託著她的大腿,他的手掌好熱,貼著她,引起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