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的。”
聞鈺轉移話題,“你不?怪他們?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謠言,單嶺平時也對你有?敵意嗎?”
“……他們只是覺得我配,配不?上你,也許他們是對的,也許……潭,潭揚更適合你,他和你有?共同……語言,我什麼都,都不?懂,我在?……你面前,總是好蠢。”
“如果我……當時,沒有?和你結婚,就好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喜歡他,真的對不?起,讓你恨我……這……這麼……多年。”
他的聲音漸漸弱下去。
聞鈺很久之後,等到他呼吸平穩之後,才輕聲說:“沒有?恨你,我只是恨我自己而已。”
從?來都只是恨自己軟弱而已。
哪怕畸形的家。那時候總還有?很多幻想,有?了哥哥之後更加有?幻想,沒有?意識到也許不?反抗,才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
軟弱的那個她,被她自己遠遠拋到身後,許多年,那時她不?接受她,就像不?能接受哥哥的死。也許現在?她能接受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漫威電影主角一樣,利落瀟灑地解決掉一切困難,她不?該過分苛責那時候未成年,或剛成年的自己。
過了一小會兒,聞鈺也睡著了。
窗外的暴雪還在?下,室內乾燥安心的溫暖,裴硯青即使睡著了也一直抱著她沒有?鬆開過,唇瓣貼在?她的側頸,依偎著她,被子很厚實,隆去一個小山的弧度。兩個人嚴絲合縫,像兩隻摺疊起來的小船,膝蓋處的彎折都是一樣的角度,只是一隻小船大一點,寬一點,另一隻小一點,窄一點。
裴硯青這隻船盛放她,恰如其?分,是剛剛好的。
這一覺睡得都很沉。
是裴硯青先醒的,他出了很多汗,身上汗淋淋的,燒退了,頭也不?疼了,模模糊糊睜開眼之後先聞到那股熟悉的氣味,聞鈺的味道,然後指尖一動,觸感溫軟,他猛地意識到自己正抱著她的腰,瞬間倒吸一口冷氣,完全清醒了。
不?是夢。
完蛋了,他都說了什麼,記得不?是很清楚,但記得他像個癩皮狗一樣抱著她,不?讓她走。
裴硯青不?覺得聞鈺是會自願和他呆在?一個被窩裡?的,他只是又驚慌失措,以為自己又做錯事了。
他試圖抽回自己的胳膊,但稍微一動,聞鈺好像就感受到了,她翻了個身,正過來,那張夢裡?魂牽夢繞的臉,現在?距離他僅僅五厘米不?到。
她的睫毛,臉頰輪廓邊那圈微小的絨,以及像索吻的,小小的唇珠。
太近。
裴硯青呼吸停了兩秒,立刻臉紅了,體溫又開始微微發?燙。
他看得入迷了,像要用眼睛把這一幕刻到腦子裡?。
突然,聞鈺睫毛顫了顫,她沒睜眼,才剛醒兩分鐘,聲音有?點啞的,“……看夠了沒?”
她沒說,其?實是故意轉身的。
裴硯青整個僵住,匆忙起身下床,立正罰站一樣,磕磕絆絆的說:“對,對不?起,我……我還以為是夢,我不?是故,故意的,對不?起。”
“你怎麼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