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流,匯黃東注,併力刷沙,則黃河不濬自深,海口不疏自治,補偏救弊,惟此一法。”又言:“清口西所建木龍,原冀排溜北趨,刷陶莊積土,使黃不逼清。但驟難盡刷,宜於陶莊積土之北開一引河,使黃離清口較遠,至周家莊會清東注,不惟可免倒灌,淤沙漸可攻刷,即圩堰亦資穩固,所謂治淮即以治黃也。”明年二月,引河成。上喜成此鉅工,一勞永逸,可廢數百年藉清敵黃之說,飭建河神廟於新口石壩,自制文記之。
四十三年,決祥符,旬日塞之。閏六月,決儀封十六堡,寬七十餘丈,地在諸口上,掣溜湍急,由睢州、寧陵、永城直達亳州之渦河入淮。命高晉率熟諳河務員弁赴豫協堵,撥兩淮鹽課銀五十萬、江西漕糧三十萬賑恤災民,並遣尚書袁守侗勘辦。八月,上游迭漲,續塌二百二十餘丈,十六堡已塞複決。十二月再塞之。越日,時和驛東西壩相繼蟄陷。遣大學士公阿桂馳勘。明年四月,北壩復陷二十餘丈。上念儀工綦切,以古有沈璧禮河事,特頒白璧祭文,命阿桂等詣工所致祭。四十五年二月塞。是役也,歷時二載,費帑五百餘萬,堵築五次始合,命於陶莊河神廟建碑記之。六月,決睢寧郭家渡,又決考城、曹縣,未幾俱塞。十一月,張家油房塞而復開。
四十六年五月,決睢寧魏家莊,大溜注洪澤湖。七月,決儀封,漫口二十餘,北岸水勢全注青龍岡。十二月,將塞復蟄塌,大溜全掣由漫口下注。四十七年,兩次堵塞,皆復蟄塌。阿桂等請自蘭陽三堡大壩外增築南堤,開引河百七十餘裡,導水下注,由商丘七堡出堤歸入正河,掣溜使全歸故道,曲家樓漫口自可堵閉。上從其言。明年二月,引河成,三月塞。四十九年八月,決睢州二堡,仍遣阿桂赴工督率,十一月塞。
先是上念豫工連歲漫溢,堤防外無宣洩之路,欲就勢建減水壩,俾大汛時有所分洩,下阿桂及河、撫諸臣勘議。至是,阿桂等言:“豫省堤工,滎澤、鄭州土性高堅,距廣武山近,毋庸設減壩。中牟以下,沙土夾雜,或系純沙,建壩不能保固。至堤南洩水各河,惟賈魯河系洩水要路。經鄭州、中牟、祥符、尉氏、扶溝、西華至周家口入沙河。又惠濟系賈魯支河,二河窄狹淤墊,如須減黃,應大加挑浚,需費浩繁,非一時所能集事。惟蘭、儀、高家寨河勢坐灣,若挑濬取直,引溜北注,河道可以暢行。”上然之。五十一年秋,決桃源司家莊、煙墩,十月塞。明年夏,複決睢州,十月塞。十二月,山西河清二旬,自永寧以下長千三百里。五十四年夏,決睢寧周家樓,十月塞。五十九年,決豐北曲家莊,尋塞。
嘉慶元年六月,決豐汛六堡,刷開運河餘家莊堤,水由豐、沛北注山東金鄉、魚臺,漾入昭陽、微山各湖,穿入運河,漫溢兩岸,江蘇山陽、清河多被淹。南河總督蘭錫第導水入藺家山壩,引河由荊山橋分達宿遷諸湖,又啟放宿遷十家河竹絡壩、桃源顧家莊堤,洩水仍入河下注,並於漫口西南挑挖舊河,引溜東趨入正河,繪圖以聞。上令取直向南而東,展寬開挖,俾溜勢直注正河,較為得力。命兩江總督蘇凌阿、山東布政使康基田會勘籌辦。十一月,復因凌汛蟄塌壩身二十餘丈,時蘇凌阿按事江西,改命東河總督李奉翰赴工會辦。明年二月塞,加奉翰太子太保,調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