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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十餘年斷絕之清流,一旦奮湧而出,淮高於黃者尺餘。四十年,築高堰大堤。

四十四年,聖祖南巡,閱高堰堤工,詔於三壩下濬河築堤,束水入高郵、邵伯諸湖。又洪湖水漲,泗、盱均被水災,應於受水處酌量築堤束水。四十五年,兩江總督阿山等請於泗州溜淮套別開河道,直達張福口,以分淮勢,計費三百十餘萬。部議靳之。廷臣亦以河工重大,請上親臨指示。逾年,上南巡閱河,諭曰:“詳勘溜淮套地勢甚高,雖開鑿成河,亦不能直達清口。且所立標杆多在墳上,若依此開河,不獨壞田廬,甚至毀墳冢,何必多此一事。今欲開溜淮套,必鑿山穿嶺,不獨斷難成功,且恐汛水泛溢,不浸入洪湖,必沖決運河。”命撤去標杆,並譴阿山、鵬翮等有差。上又謂:“明代淮、黃與今迥異。明代淮弱,故有倒灌之虞。今則淮強黃弱。與其開溜淮套無益之河,不若於洪湖出水處再行挑濬寬深,使清水愈加暢流,為利不淺。”四十九年,加長御黃西壩工程,從河督趙世顯請也。

雍正元年,重建清口東西束水壩於風神廟前以蓄清,各長二十餘丈。三年,總河齊蘇勒因硃家海沖決,湖底沙淤,恐高堰難保,改低三壩門檻一尺五寸以氵曳湖水,而救一時之急。不知水愈落,淮愈不得出,致力微不能敵黃,連年倒灌,分溜直趨。李衛頗非之。先是高堰石工未能一律堅厚。至七年冬,發帑百萬,命總河孔繼珣、總督尹繼善將堤身卑薄傾圮處拆砌,務令一律堅實。十年秋,高堰石工成。

乾隆二年,用總河高斌言,飭疏濬毛城鋪迤下河道,經徐、蕭、睢、宿、靈、虹各州縣,至泗州之安門陡河,紆曲六百餘裡,以達洪湖,出清口,而淮揚京員夏之芳等言其不便。下各督撫及河、漕督會議,並召詢斌。斌至,進圖陳說,乃知芳等所言非現在情形,卒從斌議。明年,毛城鋪河道工竣。四年,高宗以高堰三壩既改低,過岸之水足洩,用大學士鄂爾泰言,永禁開放天然二壩。五年秋,西風大暴,湖浪洶湧,高堰汛第八堡舊堤撞擊,倒卸十四段,旋修補之。六年,斌言:“江都三汊河乃瓜、儀二河口門,瓜河地勢低,淮水入瓜河分數少,故溜緩不能刷深,河道致日漸淤墊。應築壩堵閉瓜河舊口門,於洋子橋營房迤下別挑越河,減淮水入瓜河之分數,則儀河可分流刷淤,並堵閉瓜洲廣惠閘之舊越河,於閘下別開越河,使閘越二河水勢均平,既緩淮水直下入江之勢,於運道更為便利。”七年,河湖並漲,議者又謂淮河上游諸水俱匯入洪湖,邵伯以下宜多開入江之路。斌亦以為言。於是開濬石羊溝舊河直達於江,築滾壩四十丈,並開通芒稻閘下之董家油房、白塔河之孔家涵三處河流,增建滾壩,使淮水暢流無阻。八年,淮暴漲丈餘,逼臨淮城,改治於周樑橋。

十六年,上以天然壩乃高堰尾閭,盛漲輒開,下游州縣悉被其患,命立石永禁開放。並用斌言,於三壩外增建智、信二壩,以資宣洩。十八年七月,淮溢高郵,壞車邏壩、邵伯二閘,下河田廬多沒。二十二年,以湖水出清口,賴東西二壩堵束,併力刷黃,湖水過大,奔溢五壩,亦恐為下河患。因定製五壩過水一寸,東壩開寬二丈,以此遞增,泐石東壩。嗣是遇湖水增長,即展寬東壩以氵曳盛漲,有展寬至六七十丈者。二十七年,上言:“江南濱湖之區,每遇大汛,霖潦堪虞,洪澤一湖,尤為橐籥關鍵。為澤國計安全,莫如廣疏清口,為及今第一要義。現在高堰五壩高於水面七尺有奇,清口口門見寬三十丈,當即依此酌定成算。將來兩壩水增長至一尺,拆寬清口十丈,水遞長,口遞寬,以此為率。”是年六月,五壩水志逾一尺。河督高晉遵旨拆寬清口十丈,宣洩甚暢。三十二年,南河總督李宏言:“正陽關三官廟舊立水志,考驗水痕,本年所報消長,與下游不符。請於荊山、塗山間及臨淮鎮,各增設水志一,以驗諸水消長。”允之。三十四年,上恐高堰五壩頂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