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不過了,今日縱有千種萬種指責紅絲的假證,二夫人您都不要被矇蔽了雙眼啊,紅絲從小到大對您忠心耿耿,絕對不敢做出任何對不起您的事兒,請您看在紅絲一直對您如此盡心盡力的份上,一定要相信紅絲!”
二夫人怔了怔,想想這些年來紅絲的好,抿了抿唇,“紅絲說的有理,我們不能憑藉著表面上的證據,就定了她的罪,母親,剛剛說紅絲的‘正反雙面繡’獨一無二的話,的確是媳婦所說,媳婦反覆想想,這話太過片面,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反雙面繡’確實很難,但是舒府繡藝精湛之人也不在少數,比如咱們的六丫頭,繡功就絕對可跟紅絲想媲美!”
忽然被點到名的舒安夏顫了顫,輕輕地抿著嘴。她緩緩地從婢女身後走出來,“膽怯”的表情登時掛上了整張臉。
“母親,您是叫我嗎?”聲若蚊嘶。
她的話被舒安夏打斷,二夫人不悅地瞄了一眼舒安夏,厭煩擺了擺手,“沒叫你,下去吧!”
“是,母親!”舒安夏的頭更低了,恨不得貼上鎖骨,然而誰也沒發現,低著頭的她水眸裡滿是精光。老太太幽幽地盯著舒安夏看半響,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意。
“既然媳婦承認了自己先前的錯誤,那麼老身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如果想幫紅絲脫罪,這麼點牽強的理由,還遠遠不夠吧?”老太太咄咄逼人。
“母親哪兒的話,媳婦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幫任何人脫罪,當然,公正的評判最後,如果紅絲真的有罪,媳婦兒絕不姑息!”看著舒潯易懨懨的神情,二夫人趕快表明立場。
老太太輕輕冷哼,“說話算話就好!”
二夫人別過臉,將視線轉向丁巳。“丁巳,你剛剛說你和侯爺親眼所見,這個人偶是紅絲身上所有之物,可有此事?”
“回二夫人的話,確有此事!”丁巳絮絮叨叨將剛剛和侯爺準備出門,然後碰到鬼鬼祟祟的紅絲,再到紅絲鑽窄門掉了人偶的過程和細節,事無鉅細地敘述了一遍。
二夫人聽後,嘴角浮上一抹冷笑,“那也就是說,侯爺和你只是看到了穿著紅絲大丫鬟衣服的女子背影,並未看到紅絲的臉咯?”
丁巳皺眉想了想,極不情願地回答了一個“是”。
“侯爺明察,二夫人明察,奴婢的那件紅絲大丫鬟衣服,在三日前就已經丟了,絕對是有人故意偷走,想要栽贓奴婢!”紅絲趕忙接話。
“就算這個人偶不是你的,那你房中的人偶怎麼解釋?”老太太立即發難。
“母親,既然這個可以作假,那麼另外一個放在房中嫁禍,更不是難事!”二夫人趕忙接話,“侯爺,您看……”
舒潯易擺了擺手,“紅絲,那本侯問你,午時一刻到三刻你在哪裡,在做什麼?可有人證明?”
紅絲一愣,雙頰立即浮現出一抹紅暈,想想午時過後,她就在……。她死死地咬住下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站在下面的舒安夏心裡冷笑,惠人假扮紅絲之時,是專挑紅絲去假山後和舒天染約會之時,她倒要看看,紅絲如何開口。
“這——奴婢在——”
“紅絲在我房中!”二夫人緩緩開口。
“對,奴婢在伺候二夫人!”
“如果在二夫人處,你又何必吞吞吐吐?”老太太眼神一立,不善地看向舒潯易。與此同時,二夫人也溫柔似水地望向舒潯易。
舒潯易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尷尬地咳嗽一聲,“據丁巳所說,如果想這個人偶有效,必須將所寫之人的頭髮縫於人偶之中,染哥兒一直由紅絲照顧,那麼其他人根本拿不到染哥兒的頭髮,所以,想知人偶真假,只要開啟人偶看看裡面是否有染哥兒的頭髮便知。”
眾人趕忙跟著點頭,幾個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