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派弟子的修士的同黨嗎?”羅豐心中疑問,隨即又自我否認,“不大可能,先不說以大欺小,光是六重境插手俗世之事,就破壞了規矩,以那人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我背後有著強大的靠山。”
高階修士的破壞力太強,很容易傷及過多的無辜,於是修行門派中,都是嚴禁五重境以上的修士插手俗世,若其中一方壞了規矩,另外一方就可以隨意報復。
“或許只是路過的……”
這個猜測剛出現,就被現實擊破。
那三名修士乘著雲舟,停在錢陵郡太守府的上方,其中一人運足功力後,大聲喝道:“假冒我純陽派的騙子,快給我滾出來!”
聲音宛如晴天霹靂炸響,嘹亮異常,使得城中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羅豐先是一愣,不明白這個聽起來很耳熟的門派為何找上門來,但隨即就想通關竅。
“看來,是那個自稱九幽派的修士故意給我找的麻煩……不過,這三人也太招搖了!”
身為六道宗弟子,羅豐一直低調行事,鮮少將出身門派掛在嘴邊,就算到現在,除了齊伯仁與他的幾名親信外,都無人知曉他的來歷,只知道他是大公子請來的世外高人。
這三名純陽派修士的做法,簡直跟無腦相等,連對手來歷都不清楚,就敢囂張的上來叫門。
“就算那人將我是三重境修士的情報透露出去,他們也不擔心我萬一是前輩高人遊戲人間,故意收斂實力嗎?”
如果碰上羅豐所說的情況,就算一掌將這三人拍死,也是這三人不敬在先,站得住理,純陽派要報仇只能從私怨下手。
羅豐可沒興趣陪對方玩審拿欽犯的遊戲,只是將自身氣息放出,並沒有乖乖的飛空。
天空中,揹著長劍,一身劍俠打扮的楊昊皺起了眉頭,不悅道:“此人好生狂妄,我們千里迢迢上門來,他不趕緊出來自證清白,居然還敢擺譜!”
旁邊,穿著粉紅霓裳,套著雲袖飄帶的舒昭昭道:“也許,他是一身清白,所以才有恃無恐,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他這樣清清楚楚的將氣息放出,可見沒有心虛。”
楊昊撇嘴:“也許是準備好了陷阱,等著我們鑽進去?”
舒昭昭掩嘴笑道:“如果只你我二人,倒是有這可能,現在有鍾師叔陪伴,只要此人不是喪心病狂,就不會有以區區三重境的實力,挑釁擁有兩倍於他境界的強者的痴念。”
楊昊也是打從心底裡不相信,可嘴上仍不服輸,猶自強撐:“也許他就是喪心病狂呢?敢偷學我純陽派的武學,假冒我純陽派的弟子,有這樣膽子的人,又豈能以常理揣測。”
舒昭昭輕笑:“我說不過你,但我聽師叔的。”
鍾東昇的外貌是將近四十的男子,蓄著長鬚,仙風道骨,眉目間自有凌厲銳氣,同樣配著長劍,做劍俠打扮。
他撫著長鬚道:“此子既然沒有逃跑,敢直接邀請我們登門,可見胸有成竹,如果不是有秘術能遮掩自身根腳,不怕被我們發現,就是真的不曾習過我派的《純陽赤火勁》,身正不怕影子斜。以他的境界而言,恐怕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舒昭昭得意的對楊昊眨眼道:“看吧看吧,師叔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楊昊不甘心道:“那我們就這樣放過他?連續趕了五天的路程,這番辛苦就這麼白白浪費了?《純陽赤火勁》可是我純陽宗的根基所在,是隻有被預定的種苗弟子才能傳授的功法,不是《六陽功》、《大日訣》等入門功法能媲美的。”
我都沒資格修煉呢!他在心底裡補充了一句。
其實對方到底有沒有修煉《純陽赤火勁》,已經不重要了,重要是對方剛才的舉動,分明沒將他們純陽宗放在眼裡,不敬之意昭然,這像一根魚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