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殺意,楊昊與舒昭昭臉色微微變化,下意識的也做出動手的姿態,可隨即想到己方還有鍾師叔坐鎮,根本不必擔心區區三重境的修士敢拼個魚死網破。
一想到對方的境界比自己還低,兩人又不由得赧然,為自己方才一瞬間露出的恐懼情緒而羞愧。
鍾東昇雖不懼動手,但也覺得楊昊的言語太沖,簡直是在逼人拼命,便勸解道:“凡事總要弄個水落石出,我純陽派系屬名門正派,雖不會仗勢欺人,但也不會任由他人欺之以方,閣下若不願意讓我們用靈識探查,不妨跟我們去一趟純陽派,到時候用天靈鏡一招,自然真相大白。”
羅豐自然不會答應,被天靈境一照,暴露出《純陽赤火勁》還是小事,暴露出《萬屠誅邪元功》可就真正是天災大難,何況這主意也是半斤八兩,好不到哪去。
他想了想,道:“數日前,我擊退了一名自稱九幽派的修士,還擊殺了他的師弟,若我猜得沒錯,必然是此人惡意栽贓,陷害於我。”
他這一句,說的全是真話,只是很容易誤導別人,讓人以為他擊殺了一名九幽派弟子。
至少,純陽派的三名修士就給誤會了,頓起忌憚,因為羅豐的語氣過於輕描淡寫,就像是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九幽派跟純陽派作對多年,彼此的實力與地位可是相差無幾的。
鍾東昇收起了強行動手擒人的念頭,謹慎的問:“敢問閣下出身?”
羅豐猶豫一下,他不是很想用六道宗的名頭來壓人,倒不是故作清高,而是以月湖真人的脾氣,必然不希望這件事傳揚得很廣。
月湖真人的性格是真的清高,認為仙人出手幫助了凡人,就該飄塵離去,留下模模糊糊的背影,和一方神奇的傳說,這才顯得出自身的高雅不凡。
不過眼下情景,以勢壓人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若是故作神秘,反而會令人起疑。
再三斟酌,羅豐不得已開口:“我是六道宗的弟子,奉長輩之名,助武昭侯長公子一臂之力,怎麼,諸位要阻我行動不成?”
純陽派三人臉色齊齊一變,心情猶如正耀武揚威的官家子弟碰上了皇親國戚,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該覺得羞怒,還是該覺得荒謬。
楊昊猶自強撐:“你說你是六道宗的弟子,有什麼證明,說不定又是冒名頂替?”
“六道宗的弟子,誰敢冒名頂替?”羅豐反問了一句,又拿出弟子腰佩,“這是我宗弟子的證明,諸位若不信,儘可上我六道宗求證,順帶也向我的長輩稟告一聲,說不定她老人家會同意我中止任務,跟你們一起去純陽派證明清白,畢竟,我們六道宗也不喜歡仗勢欺人的,只會在人家逼上門的時候,才不得已反抗。”
最後一句反諷,刺得鍾東昇老臉一紅,比起純陽派,無疑是六道宗的“勢”更大一些,他先前自傲的話,在此刻顯得很是刺耳。
六道宗的邪宗名聲也發揮了作用,三人又哪裡敢真的上門求證,萬一被吸成乾屍,囚禁了神魂怎麼辦?
何況,他們心中已有八成信了羅豐的話,尤其是羅豐先前的囂張擺譜,面對六重境修士依然有恃無恐的膽氣,此時也都有了來由。
三人對視一眼,紛紛打起了退堂鼓,心中不由得埋怨那個匿名送訊息到純陽派的陌生人,分明是不懷好意,挖了個陷阱讓人往裡面跳。
羅豐見一場紛爭消弭於無,心中也舒暢不少,即便不怕與人動手,但無利可圖的事情還是能少則少。
這時,忽聞通天古書道:“別放人走!那個四重境小子身上有古怪,還有他背上的劍,蘊含著魔性,至少也是一顆魔種。雖然潛藏得很深,還用各種禁制掩蓋著,嘿嘿,但又怎麼能瞞得過身為魔道鼻祖的本大爺?”
羅豐略有猶豫:“修煉魔道功法是很尋常的事,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