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鉤,這孩子不一定是瑾王爺的,你忘了那一夜。”
這一聲提醒了玉鉤,這孩子很有可能是那個傻子榕王爺的,榕王爺清秀琉毓,一身的清明,雖然痴傻,可是卻毫無害人之心,如果真是離軒的,她倒不反抗了,不代表傻子生出來的孩子也傻,而且前人積了德,後人享受,這孩子指不定怎麼聰明呢,玉鉤想著,竟然有些幻想。
“喔,我忘了,可我們不能肯定啊。”
小蠻不語,確實不能肯定,兩個人呆立在寢室中,一言不發,忽然玉鉤的耳朵跳了一下,有人來了,身手敏疾,誰?趕緊朝小蠻打了一個眼色,小蠻不再出聲,來人已到門外,直直的掀簾走了進來,玉鉤望過去,果然是歐陽離煙,能在瑾王府裡來去自如的人大概只有他了,臉色陡的冷沉下來,掉頭望向旁邊,而歐陽離煙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寒霜罩面,陰冷的一揮手,小蠻遲疑的望了一眼玉鉤,緩緩退了出去。
寢室中颼颼冷氣,死一樣的寂靜,望著玉鉤帶著傷痕的臉,和無力的神情,歐陽離煙的眼神幽暗無比,心竟然不如想象的那般舒坦,他這是怎麼了,可看到她對自己無視的樣子,憤恨從胸腔鑽出來,陰沉著臉。
“沒想到你竟然懷了賤種,會不會生下個傻孩子呢?”
歐陽離煙惡毒的譏諷,玉鉤身子一顫,他沒想到歐陽離煙肯定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是歐陽離軒的,他怎麼能如此肯定的,臉色幽暗,冷然的開口。
“這也許是你的孩子,難道也是賤種不成。”
她的話刺到了歐陽離煙的痛楚,他瀕臨瘋狂的冷哼:“你還不配有本王的種,看到這府裡有誰懷下本王的種了,本王答應了霜兒,第一個孩子必須是她所生的,所有人事後都是服藥了的,你也不例外。”
玉鉤的臉色蒼白,剛醒來再次被深深的刺激到了,她以為這個男人是關切她,每次纏綿過後便送來一堆點心供她品嚐,卻不知原來是因為他不想讓她懷有孩子,而自己竟然那麼傻,苦笑著,目光交錯複雜,緩身開口。
“知道竹子嗎?竹子一生只開一次花,再結子再開花,那也是另一個人的竹,但願你永生不要後悔。”
涼涼的如水的話像冰一樣流淌過歐陽離煙的血液,這一刻凍住了,久久反應不過來,胸口竟然有一抹燒灼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是此刻看著她如水的容顏上是一抹永生的疏離,好似他與她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她臉紅的偎在懷中的歲月,他忽然有一種模糊的明朗,她為什麼會臉紅呢,是因為純潔,而他把純潔的她變成了什麼,一點點的懊惱浮上心頭,可是他不能留下這個傻子,因為他想了一夜的結果是,不想讓這個女人離開瑾王府,不管是折磨也好,還是恨她也好,他都不想讓她離開,既然如此,孩子是留不得的,他不能讓自己的侍妾留下別人的孩子。
歐陽離煙不再說什麼,對於床榻上的女人,他不能用一般人的方法對付,除非他想逼死她,所以他只能用迂迴之術,歐陽離煙目光閃爍不定,一縱身離開了清院,玉鉤望著他神色不定的樣子,暗自心驚,他沒有說怎麼處置孩子,但是他是不可能留下孩子的,這可怎麼辦?
“小蠻,立刻去找婆婆,問問她有什麼東西可保住胎兒?”
小蠻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沒想到玉鉤肚子裡的孩子竟真的不是王爺的,本來該高興的,可心頭卻有些沉重,剛才王爺的臉色難看至極,只怕真的會對玉鉤肚子裡的胎兒不利,本來不想要孩子的玉鉤,聽到這孩子不是歐陽離煙的,竟緊張了起來,自己怎麼能不幫她呢?立刻點頭。
“好,你等著,我去問婆婆。”
“嗯。”玉鉤揮手示意她快去,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素淨白皙的小手扶上平坦的小腹,沒想到這裡竟然有孩子了,這是自己的親人了,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