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那勇者工會,在海雲上國及各處僕從國中,都開始發展勢力,搶奪我們九龍會的生意,父親為此發了好幾次火。我這一次,也算是為父親分憂,滅掉勇者工會護送的一支商隊,對他們的聲譽也算是一次打擊。”
又有一名瘦小的黑衣男子道:“多虧了滕宗,勇力過人,徒手將那勇者工會的玄宗撕成兩半,讓對方心無鬥志,輕易地滅了他們。”
那個虯髯大漢,摸著髭鬚哈哈狂笑:“哪裡哪裡,過獎過獎!就算對方負隅頑抗,又能翻出什麼浪花?咱們這一次,可是有我師父金獅侯坐鎮,慢說勇者工會區區一個三星勇者,就算是東海城分會齊至,也不放在他老人家眼裡。”
“那是那是,金獅侯實力強橫無雙,這是人人皆知的。”黑衣男子連忙奉承道。
青年公子笑了笑,看了一眼後方的船艙:“滕虎,為什麼金獅侯大人不願意出來?是不是對我方正雄有些意見啊。”
虯髯大漢滕虎連忙說道:“正雄公子言重了,我師父怎會對您有看法?他只是在閉關修煉罷了。”
頓了頓,滕虎低聲說道:“正雄公子放心,天一道場少主的位置,只可能是您的,誰都搶不走。”
“那還要看金獅侯的想法,他老人家在父親那裡,說話的分量可不小啊。”方正雄似笑非笑。
“師父的意思我雖然不敢妄猜,但從他平日的舉止言行來看,他老人家還是看好您的。”滕虎說道。
方正雄面露滿意之色。重新端起酒杯勸道:“大家喝酒,今日我們不醉不歸,哈哈!”
陡然間天空風雲大作,雲氣聚合。一道龐大的黑影,將整個觀景臺都籠罩住了。
“什麼東西?”
正舉杯的眾人一愣,抬頭看向天空。一聲朱雀的唳鳴響起,一頭四十餘丈長的朱雀玄靈,繞場盤旋,留下一道道絢麗的尾翼。
“是誰?竟然有這麼龐大的玄靈!恐怕是九變成宗!”滕虎霍然站起來,“公子。我去通知我師父出關。來人絕對是高手。”
方正雄臉色微變。他強自鎮定道:“不,先等一等……貿然驚擾金獅侯不好,先看看來人的來路,有何目的。不要大驚小怪。”
方正雄陡然一聲長嘯,朗聲說道:“來的是哪方朋友,何妨下來喝一杯水酒?”
一個冷漠的聲音,自朱雀之上響起。
“方正雄……天一道場麼?我是來討債的,不是來喝酒的。”
從朱雀玄靈之上,飛射下兩個身影,其中一人衣衫破舊,身上還有幾處剛剛癒合的傷口,正是蒲治堅。另外一人則是一身藍袍。頭戴束髮金冠,腰懸古劍,劍眉星目,俊逸非凡。
方正雄暗暗警惕,他從對方的話語中知道。對方已經偷聽了很長時間,而他們這些人飲酒作樂,居然絲毫都沒有發現。這已經足夠說明雙方的差距。
“朋友,有話好說……”
方正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許陽便冷漠地開口了:“朋友?你也配?還認不認得這個人?”他示意蒲治堅向前走一步。
蒲治堅心中有些恐懼,不過他還是踏出一步,昂然道:“原來你們是天一道場的人,竟然如此卑鄙,為了打擊我們勇者工會的名望,不惜攔路截殺,毀掉我們護送的商隊!這個訊息傳揚出去,你們天一道場的名聲,肯定要臭大街。我看誰還敢僱傭你們?”
“原來是勇者工會的人……剛剛被我們毀船的那一批?”方正雄心中暗暗後悔,他本以為這些人必死無疑,眼看大群海獸已經湧至,就沒有繼續留下殺人,結果招惹來這麼一個強的離譜的藍袍少年。
“哼,剛剛留了你一命,現在巴巴的趕過來送命麼?”虯髯大漢滕虎咆哮一聲,“你們勇者工會全是廢物,那商隊僱傭你們,就是一個錯誤!納命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