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派兵馬過來,強徵秋糧?」
敘州土籍番民絕大多數都依附於大姓為奴,因此四姓大姓控制的番寨,每年僅繳納千餘石錢糧,但是依靠田稅新政,每年的田稅便要激增到四萬餘石、二千餘緡。
這實際上是要將四姓大族每年吃到嘴裡的肥肉,活生生的挖出去填補韓家父子那像無底洞似的欲壑。
這絕對不是馮昌裕所願意見到的。
而既然韓家父子從去年底就已經跟潭州勾結到一起,那對韓家父子動手,與對潭州動手,也就沒有什麼區別?
難不成他們剷除韓家父子後,潭州還能無動於衷?
馮昌裕捻著稀疏的鬍鬚,盯住兒子馮瑾問道:「朝廷要對潭州動手,這是確鑿無疑的事情?」
「孩兒另派人到鄂州看過,即便朝廷今年冬天之前不對潭州動手,駐兵大規模增加已是事實,相信潭州也有察覺——我們在敘州果斷出手,只要能在潭州反應過來之前,控制住敘州的局勢,相信潭州絕不敢抽調兵馬深入巫山之中。」馮瑾說道。
馮昌裕沉吟許久,又問高寶:「馮宣可靠嗎?」
高寶嚥了一口唾沫,說道:「行船金陵期間,韓家父子對馮宣是多有籠絡,但韓家父子手下卻常以異族視我等,多加嘲諷,馮宣也常暗地裡感慨,韓道勛乃是敘州刺史,他為其所用也是無可奈何之事。高寶覺得,此等秘事,或許不用急著叫馮宣參與,待我們拿下中方城,再令馮宣出兵便可。」
「父親,事不宜遲啊!」馮瑾壓著聲音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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