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秋的頭,又心疼又感動。
劉黑牛家裡日子也不好過,難得給慕清秋姐弟買的東西,慕清秋自己沒吃多少,倒給了她家好些。這份相惜之情,比她這個活了幾十歲的人都強啊!
心裡感動的直滴淚,多的話也不說了。
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摸摸屁股地下的乾草,心下嘆了口氣,手下麻利的將剪開的重新展開。
本來就是布頭,又被慕清秋剪過,邊邊角角的不成樣子,要整片做衣服是顯然不夠,羅氏尋摸著,可以做個襯布,反正在裡面,也看不到,不礙事。
於是,拿過未動過剪的尺頭,撐開手指丈量比對,完後快速的拿起剪刀,一邊修剪一邊說:“你這丫頭膽兒不小,下回可不敢亂剪,直接找嬸嬸,嬸嬸有的是時間,給你和暘兒縫衣服,不費事。”這話說完,心裡又泛酸,也不知道這可憐的孩子,下回什麼時候才能再換新衣裳。
慕清秋卻暗暗嘟嘴,下回才不買布,直接買成衣,難看總比湊不起來的破布片好。
羅氏三兩下就將布料剪出了形,看的慕清秋十分眼熱。
剪刀在羅氏手裡,就像手槍在她手裡一樣,東西好像被注入了生命,活靈活現,有點懷念槍老兄啊!
剪完了完整的尺頭,羅氏又將慕清秋剪壞的布拿過來,咔嚓咔嚓修修剪剪,完整的尺頭做面,剪壞的做裡襯,中間再加上棉花,恩,秋兒和暘兒今年冬天不會受凍了。
摸著軟和的棉花,羅氏其實是有些羨慕的,眼看入冬,自家幾個孩子只能穿翻拆過的舊冬衣。
不過,她已經很滿意,慕清秋和慕清暘今冬棉衣有著落,四妹的棉衣就不用給慕清秋了,改改讓四妹再穿一年。
“秋兒,嬸嬸給你說,像這塊布,做裡襯有點硬,做單衣才好,結實。劉黑牛果然看不來女人的針線東西,布店有那種軟和點的細沙布,也不貴,拿來做裡襯,最好不過。”羅氏摸著布料,有些可惜。
慕清秋直到一個多月後才知道,所謂的細沙布,就是紗布,非常稀鬆,是孝布,專門做孝服的,只是莊戶人家圖便宜,常用來做棉衣的裡襯。
“嬸嬸,這不是做棉衣的。”還沒進入十月,現在穿棉衣,太早。主要是目前,慕清秋覺得她身上都快餿了,必須趕緊換身乾淨衣服,痛痛快快的洗個澡,弟弟也是。
“啊?”羅氏手下一頓,愣住。
“嬸嬸,你看,我的衣服都破了,再不換,趕明出門拿個破碗直接上崗當乞丐了。”慕清秋很無奈,穿越短短几日,她所見到的人,大部分穿的衣服都發舊,好些還打補丁。
莊戶人家日子節儉,可是再怎麼說,人家好歹拾掇的乾乾淨淨,她連換的都沒有,想洗就得|脫光光,雖然六歲的小身板沒啥看頭,可小身板裡裝著三十歲的靈魂呢!赤身**什麼的,實在太條件她的臉皮了。況且時代也絕對不會允許,光身視人的事。
“哦哦!”羅氏還有點懵,這時節,莊戶人家少有添置單衣的。她家兒子,穿再幹淨的衣服都到處蹭,轉眼就髒的像泥猴,她根本沒發現,聽了慕清秋的話,才注意到,慕清秋姐弟身上的衣服確實該換了。
“哎哎!瞧嬸子,差點弄錯了。”羅氏笑著點頭,有些愧疚。
“嘻嘻,這些棉花是用來縫被子的。”慕清秋指著棉花解釋,比起冬衣,如今最緊要的被子,看看炕上硬邦邦的被子慕清秋心裡就發堵,重生幾日,她就沒睡踏實過。
“哦哦,被子好,被子好。”羅氏點頭,心裡怪味橫生,卻也甜絲絲的,慕清秋姐弟有新衣服穿還有新棉被蓋,這日子總算像點樣子。
“恩,有了新被子,晚上睡的香。”說著話,慕清秋又攤開一塊布,也是尺頭,比一般的被子小了大半,羅氏不明說以。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