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說。
對城南的一處倉庫起火的事,黑木大佐並不感興趣,他的思緒還在鳩一館長的身上:“鳩一君是日本武術界一頂一的高手,打遍天下無敵手,怎麼可能被一箇中國的江湖算命打敗呢?若真是這樣,那這個中國江湖,他的武功就太厲害了。”黑木大佐說。
“是的,聽道場的武士說,那個中國江湖算命的武功實在是太厲害了,道場上的百十號日本武士,竟然都被他打翻在地了。”石原少佐說。
“看來,這是一個比慧智方丈更厲害的角色。”一想到慧智方丈,想到慧智方丈打他的那一拳,黑木大佐的怒火就在心中燃燒。他一拍床沿,剛想發作,襠內的傷口好像又跟他過不去了,讓他鑽心般地疼痛,他呻吟一下,沉寂了一會兒,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睜開了眼,“哼!這個厲害的中國人,絕不是什麼江湖算命,石原君,你去,命人將那個中國江湖算命的屍體抬到這裡來,順便通知封仁蒿來見我。”
“是!”石原少佐向黑木大佐打了一個立正,走出了房間。
封仁蒿剛剛回到家,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得到了城南倉庫被燒的報告,封仁蒿心疼的眼前一黑,差一點從椅子上跌落下來。
“他媽的,誰這麼大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毀了我的倉庫。去查!去查!查出來我滅他九族。”封仁蒿大怒,打發手下人去了。
封仁蒿看了一眼從倉庫死裡逃生的幾個守衛:“你們的總管呢?他怎麼沒有回來向我報告?”封仁蒿委任崔泥為他看管倉庫,這麼多年來一直平安無事,封仁蒿對城南倉庫很放心。
“崔總管被封二爺請去辦事了,還沒有回來。”一個守衛說。
“好個崔泥,擅離職守,出去辦事也不和我打招呼,真是可惡!我的鴉片呀,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呀!通知下去,等崔總管回來,立即讓他來見我。”封仁蒿的一個手下答應一聲,出去了。封仁蒿看了一眼幾個倉庫守衛,擺了擺手,“你們也下去吧。”
封仁蒿生著悶氣,在大廳裡來回焦躁地走動著。突然,他停了下來,對堂下站著的手下喊道:“去,把胡三水給我叫來。”
手下答應一聲,出去了。他出去得快,回來的也快。他回來向封仁蒿報告:“胡副官還沒有回來。”
封仁蒿這才想起來,胡三水在回來的路上,說是尿急,到路邊的玉米地裡去方便,居然沒有趕回來。封仁蒿也隱隱地感到,這個胡三水有和他較勁的趨勢了。過去,胡三水總是黏在他身邊,唯他馬首是瞻,司令長、司令短地叫著,聽命於他,伴在他的左右。可是最近,胡三水對他的權威有了些挑戰的傾向了,也好自作主張了。今天,他一個副官,居然敢這麼長時間脫離了他的掌控。
封仁蒿開始犯嘀咕了:“這個胡三水,難道是在黑木大佐那裡獲得什麼承諾不成?他有黑木大佐的撐腰,難道要不聽我的號令了嗎?這個胡三水,真是忘恩負義的人渣,我平時對他也是不薄啊!難道,我有什麼把柄被他抓到了嗎?販賣鴉片?不是,這件事黑木大佐也知道,況且,這販賣鴉片還是黑木大佐牽線聯絡的呢!這是日本侵華戰略的一部分,日本人巴不得中國的軍隊都吸食鴉片,沒有一點點戰鬥力,巴不得中國人都吸食鴉片,好長期奴役中國人。我販賣鴉片,是黑木大佐支援的,也不算什麼秘密了。藏寶圖?藏寶圖的秘密只有我和二弟仁瑞知道,沒有第三人知道呀。不過,我尋找藏寶圖的計劃,黑木大佐和石原少佐都知道了,肯定是胡三水告的密。嗯,不管怎麼樣,這個胡三水,今後我一定要小心他了。”
夜深了,封仁蒿還是沒有睡意,他想著心事,就習慣性地掏出一顆香菸,點著,吐著菸圈,認真地想著。幾個太太都來找過他了,他還沒有想好該到哪個房裡去。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