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郭崇反問道。
秦姝詫異地停下腳步,看向了他,“他不是每月十五都要出去?”
郭崇聽聞此言,突然露出了一個洞察一切的笑容,高深莫測地說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秦姝站在原地,擰著眉頭看了他許久,身形一動突然提速道:“就不愛你跟說話,每次都是這樣,只說一半,上不上下不下的。”
話音還未落,她人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郭崇搖了搖頭,不說只是她不高興,說了就輪到老謝不高興了,其中利害關係,他還是分得清的。
秦姝再次出現,就已經是站在了重天宮的門外。
她抬腳走了進去,徑直朝著大蛇的屋子而去。
她一路走過去,碰上的重天宮弟子都規規矩矩地衝著她行禮。
很快就到了大蛇門外,她能感受到大蛇的氣息,抬手敲了敲門。
然而她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裡邊的回應。
她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滿是疑惑。
怎麼回事?依著從前,她剛一進門,他就會迎上來了,怎的今日他分明在裡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今日十七日,比十五也才過去了兩日。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秦姝此時也顧不上許多了,直接踹門而入。
她前腳剛進去,郭崇和宿尤的腦袋就從對面屋頂上冒了出來。
“怎樣?我沒說錯吧?老謝肯定會讓她進去的。”郭崇悄悄給宿尤傳音道。
宿尤盯著那道門,百思不得其解,最終才蹙著眉頭憋出來一句。
“你本來說得就準。”
郭崇乜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不到他們兩口子有關的事,所以我也是猜的。”
宿尤看著那道又重新關上的門,沒忍住還是問道:“老謝的房門這麼容易就推開了?秦道友修為雖說比如今的我們要高,但是跟老謝還是沒得比,怎麼可能闖入?”
他的眉頭幾乎擰成了個疙瘩,這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郭崇聞言笑了起來,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不是都說了嗎?她修為不夠,怎麼可能闖入老謝的屋子?”
宿尤的腦子似乎還沒轉過彎來,“是啊,這是為何?”
郭崇似笑非笑地瞥了那道門一眼,才說道:“能開啟他房門的只有他自己,你還不明白嗎?”
宿尤一愣,“你是說……是他特意放了秦道友進去的?”
郭崇在他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別亂叫,什麼秦道友,那叫嫂子。”
宿尤:“……”
他撓了撓頭髮,“既然總歸是要放人進去,為何嫂子叫門的時候,他不應聲?”
郭崇一臉無語地看著他,良久才說了一句,“怪不得你小子沒道侶。”
宿尤扁了扁嘴,“我也不需要。”
郭崇挑眉睨了他一眼,“你最好永遠記住你這話。”
.
秦姝踹開門邁過門檻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一道身影側躺在床榻之上。
只因這場景實在眼熟,她只是看了一眼,心中頓時慌了。
該不會又受傷了吧?
當年在她的洞府,她每次推門而入就都能看到側躺在石床上人身蛇尾的男人。
雖說如今此處的床榻和屋子都比她的洞府要好許多,可瞧著自己搞出這麼大動靜他都沒反應,可見……他如今的狀況不容樂觀。
她的視線緩緩向下,逐漸落在了那條黑色的蛇尾之上。
他已經許久沒有以這樣的形態出現在她面前了,他如今連雙腿都維持不住了嗎?
秦姝蹙著眉頭迅速上前,抬手摸在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