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對此倒是不怎麼驚訝,從前她就看出來一些,只是那時候的寂朵才剛剛初露鋒芒,她也沒多過問。
如今看郭崇這態度,秦姝也不得不開始認真思索,如今的寂朵這天賦也不知生長到了何等境地。
見著秦姝朝著自己看了過來,寂朵的小胸膛也挺了起來,跟他老父親如出一轍的臉上,揚起了他父親從來不可能出現的傲嬌神色。
就差把誇誇我寫在臉上了。
秦姝見狀也順勢問道:“朵朵這麼厲害嗎?”
寂朵咧嘴一笑,“那是!朵朵超厲害的!”
像是怕秦姝不信,他徑直化作原形,柔軟的根系在碰到堅硬的土地時卻彷彿一柄利刃徑直插了進去。
與此同時,他的葉片也擴張了開來。
原本冷冷清清的洞府多了這麼大一捧綠色,一下子就顯得生機勃勃了起來。
隨著寂朵紮根的時間越長,空間屏障之中的靈氣濃度確實提升了起來。
郭崇深深吸了一口,臉上一臉的享受。
“果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郭崇感慨了一句。
秦姝臉上也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笑容來,“真不愧是我們朵朵。”
寂朵更開心,將自己的藤蔓再次朝著四周伸長了出去,在碰到那一株新長出來的小樹苗時,他的藤蔓纏了上去。
“娘,這個果樹有些佔地兒,朵朵替您拔了去。”
秦姝正一臉笑意,聽了他這話,連忙阻止道:“不能拔!那是給你姐姐種的。”
“姐姐?!!”寂朵的聲音明顯高了八個度。
“我什麼時候還有姐姐了?娘,您不是說了,只有我一個寶嗎?哦不,還有阿金,我們兩個寶。”寂朵說著話,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秦姝趕緊安撫道:“姐姐是才剛找回來的,她吃了很多苦,我們得照顧她。”
就連郭崇,都一臉難言地看著她,像是想說點什麼。
寂朵又重新化作人形,雙手抱臂,別過臉去,嘟著小嘴,氣鼓鼓的。
秦姝上前拉過他的手,柔聲同他說道:“姐姐就在洞府裡,朵朵可要去看看?”
寂朵雖然臉上依舊生著悶氣,但卻沒有鬆開秦姝的手,任由她拉著自己進了洞府。
進去之後,才發現,床榻上躺著一隻通身白色鱗甲的獸。
寂朵見狀,突然就放心了。
他爹是妖,他娘是人,只會生出花來!怎麼可能生出一隻獸!
這個姐姐一定不是親生的!
寂朵還未來得及開口,一旁的郭崇卻已經驚撥出聲,“雨霖?!”
寂朵轉過頭去看向身邊的郭崇,問道:“郭崇叔,你認識她嗎?”
郭崇神色鄭重地點頭,“她是我們從前的同伴。”
寂朵聽了郭崇這話,不解地抬手撓了撓頭髮,一臉不解。
郭崇叔是爹爹的同伴,這位姐姐是郭崇叔的同伴,那麼他應該叫這位姐姐姨姨才對,為什麼孃親要說她是姐姐?
真奇怪。
寂朵剛想問問秦姝這是怎麼回事,就見床上躺著的雨霖突然睜開了眼睛。
雨霖的神智緩緩回籠,視線從屋子裡的三人身上一掃而過,“郭崇?”
郭崇再次見到她也十分高興,畢竟當年他們這群人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他還沒開口,就見雨霖又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寂朵,她的眉頭皺了起來,疑惑地問道:“謝釋淵是修為受損了麼?怎的修為差了一截,就連人也變得年輕了許多。”
寂朵:“……”
秦姝:“……”
郭崇一臉無奈地替他們解釋道:“他不是老謝,是老謝的兒子寂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