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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哥哥,包括你在內嗎?”她壓下心裡的激動,凝視著他問道。
“我?”莫飛愣怔了一下,不甚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如果是那些毫不在乎的阿貓阿狗,那麼我是半點也不會為了他們的言語行為感到受傷,反正誰人屁股後頭沒閒話可說呢?但是真正能夠傷害到一個人的,往往是那人最在意的心頭人……”她澄澈晶瑩的丹鳳眼盯著他,真心地問:“阿飛哥哥,你是我最在乎的人,你會傷我的心嗎?”
“我……”他無言以對。
該怎麼回答?又該怎麼承諾呢?
“阿飛哥哥,你會存心傷害我嗎?”她不放棄地追問。
雖然認識不到一個月,但是在她心底已經無可救藥地將他認作是自己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了。
她喜歡看他笑,看他皺眉,看他吟詩作對,甚至是被她捉弄時的靦印�趾悶�哪Q��
不知從幾時起,她變得好在意他是不是開心?是不是吃飽飽?是不是穿暖暖?
她渴望聽到他稱讚自己,渴望他摸摸自己的頭,甚至是疼寵又無奈地對她大吼。
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感覺到自己在他心底是特別的,是他最最寵愛的小女人。
“我自然不會存心傷害你。”這個好回答多了。莫飛吁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的身世那般可憐,從小到大受了許許多多的委屈又吃了那麼多苦,如果我還成心傷害你,那我還算是個人嗎?”
“阿飛哥哥……”她大喜過望地看著他,忍不住心情激昂地衝進他懷裡,小臉深深埋進他溫暖結實的胸膛,小手緊緊抱著他的腰不放。
他接住了她橫衝直撞而來的小身子,大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背脊,滿心感觸與傷懷。
“可憐的小冬。”嗚嗚嗚。
他誤以為她問的是“這個這個”,她則誤以為他承諾的是“那個那個”,兩人都因一時心神太過激盪,這一瞬間的氣氛又太過浪漫,所以誰也沒有多轉個心思去細想兩人的問答之間,其實出了個看似微小卻極其嚴重的大樓子。
“好了,乖啦、乖啦。”最後還是小冬先恢復過來,抬頭對他嫣然一笑,看著他泛紅的眼睛,“有沙子跑進去了是不是?我幫你吹吹喔!”
莫飛訕訕然地瞥開頭,眨掉眼裡不知幾時又聚滿的淚水,硬起聲音道:“我、我自己來就行了。”
“阿飛哥哥,你真是個感風吟月的詩人胚子,我還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浪漫又容易感動的人呢!”她崇拜地望著他。
“是嗎?”他忍不住飄飄然得魂兒欲飛。“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平常多培養愛看書的嗜好,有空暇時多思考思考做人的道理,我想有朝一日你也能變得像我這樣通身上下充滿著書卷濃厚、文質彬彬的氣息。”
“怎麼可能像你這樣呢?像你這種文武雙全的好男兒已經是天下無雙了。”她滿眼寫著愛慕。
不管怎麼說,阿飛哥哥是她心目中最偉大最厲害的英雄了。
“呵呵呵,好說,好說。”他靦腆地摸著頭傻笑,笑容都咧到耳朵邊了。
“阿飛哥哥,咱們趕了好些天的路,好不容易進了大城,總得好好吃一頓,痛痛快快洗個熱水澡,你說好不好?”
“好,怎麼不好?”他慷慨的答應。
“嗯,還有天也暖了,咱們該換些輕薄舒服些的衣裳了。”她拉拉身上的兔毛裝。
雖說這是阿飛哥哥在一個市集裡買給她的,她珍惜得怎麼也捨不得脫下,問題是,這身兔毛棉襖總得換下來洗一洗、曬曬太陽吧?她覺得自己活像醃醬菜,都快臭酸掉了。
一個臭臭的小冬怎麼吸引得了一身男子氣概的阿飛哥哥呢?她一定要讓阿飛哥哥不只喜歡,還要為她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