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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小姐,你給過鳳鳳和她家交代麼?當夜意圖殺我,給過我和我家交代麼?我們這兒是酒樓,不是醫館,哪裡能知道你哥哥有肝病,當日成百上千雙眼睛都看到了,你哥哥是與曹敬偉品酒鬥毆,叫人打破了臟器,這才吐血而亡,與我何干?」

「若不是因為你這紅顏禍水,我,我哥哥,」

說到這兒,李明珠眼淚一個勁兒往下掉,指著沈晚冬,喝罵:「一定是你居心不良,故意坑害我哥。」

「哎呦。」

沈晚冬手輕扶住額頭,腳一軟,似乎要暈倒。

就在此時,吳遠山瘋了似的衝過去,早都忘了忌諱,一把環住沈晚冬,著急道:「怎麼了鼕鼕,你怎麼了?」

「呵。」沈晚冬冷笑了聲,厭惡地推開吳遠山,媚眼如絲,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仍在擔憂她的男人,隨後看向李明珠,不屑道:「你瞧見了沒?我沈晚冬連句話都不用說,你丈夫就像狗一樣撲過來,你那哥哥心甘情願為我爭風吃醋,這能怨我?你呀,趕緊去投胎,說不準也能像我一樣顛倒眾生呢,真是多看你一眼都折壽!」

說到這兒,沈晚冬捂著嘴打了個哈切,連句話也懶得再說,打算直接走人。

可那李明珠竟像瘋了似得,也不知從哪裡摸出把巴掌般長的尖刀,直朝著她面門刺來,這招兒來的太快,眾人只是驚呼,誰也攔不住,吳老爺嚇得都快背過氣兒去了,吳遠山竟赤手去接白刃。

「找死!」

沈晚冬咬牙喝了聲,迅速側過身子,李明珠撲了個空。她三兩步上前,使了個巧勁兒,將李明珠手裡的尖刀奪下,與此同時,腕子一轉,使了老梁先前教她的劍術,只是瞬間,就將李明珠的左臉劃出道口子,傷痕不深不淺,正好能流出血。

「啊!」

李明珠不禁尖叫,她早都被沈晚冬這手功夫嚇懵,可當臉一疼,抬手一摸,摸到一手的紅,登時大怒,尖聲喊:

「我殺了你!」

「你敢!」

沈晚冬持刀怒喝,果然嚇住了這虛張聲勢的女人,她看著李明珠小臉慘白,血珠子一顆顆從傷口往出流,身子恨怒得直顫抖,可就是不敢再輕舉妄動。

「怕就對了!」沈晚冬冷笑了聲,恨道:「本來想割你的脖子的,可本夫人還是收手了,留你一命,後半輩子好好給鳳鳳懺悔。」

話音剛落,只聽踹門聲忽然響起。

原來是老梁持劍而入,他一向話少,此時似乎也不願多說幾句,只是悶哼了聲,長劍用力朝桌子劈去,強勁力道生生將紅木桌子劈成兩半,桌上的酒菜等物噼裡啪啦落地,又紅又綠,一股腦全都混雜在一起。

老梁抬手,劍鋒掃過吳家的每個人,惜字如金,喝道:「滾!」

不知是不是老梁實在太過兇悍,將吳家這幾人給嚇住了。饒是吳老爺平日裡再會長袖善舞,這會兒也慫頭日腦的,輕輕拉了下兒子的袖子,似乎討要主意。

吳遠山倒是淡然,笑了笑,朝老梁抱拳,說了句:「久聞梁校尉劍術天下無雙,今日一見,果然讓下官大開眼界,佩服。」

說罷這話,吳遠山輕甩了下袖子,低聲對老爹說了句走,也未管李明珠的傷如何,也未曾再看舊愛一眼,兩手背後,大步朝外走去。

誰料吳遠山才剛走到大堂,一個與他身量相仿的男子迎面撞來。吳遠山剛要發火,抬眼一瞅,這撞他的年輕男子清俊無雙,眉眼間傲氣十足,認識,此人是這間潑茶香酒樓的主人,章謙溢公子!聽說鼕鼕曾經就是在這位章公子手裡成名的,後來二人由唐令主持成親,但鼕鼕卻在婚宴上被安定侯搶走,可這人竟也沒惱,居然跟鼕鼕兩口子成了至交好友,在大梁成了一段佳話,如今瞧他的品貌,果真是一表人才。

「章公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