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雲蕭雖小,但誤闖本家,在不知他的底細何來之前,雷克雅家根本不可能放他走。
而於私,安雅更是無法放這麼小的小孩回到大街上討生活,她寧願把他擺在身邊,最多是多了個下人,他們還不至於因為個下人就垮臺。
於是乎就演變成了這場本分家大戰,分家是堅持一定要將雲蕭給殺了,畢竟四人回到本家的情況太過詭異,而這中間只有雲蕭一人有印象,誰都不知道雲蕭是不是有什麼妖法或不軌的企圖來著,為保本家安全,分家是堅定要殺人滅口。
而安雅則是認為太過苛求,雖然明文規定在先,誤闖雷克雅家者死,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人可以變,規矩就可以變。
況且還是她硬留下雲蕭的,要是他使的是什麼咒法妖法,做啥那麼笨,乖乖的等著她醒?等著人抓?如果是因自己的錯而要了人家人頭,豈不很沒天理?
本分家就這樣持了四天,一直到今天還在辯論,倒是連反而跟雲蕭混熟了起來,這四天來天天找著他玩耍。
“用不著那麼擔心啦!”連笑看著雲蕭,點了點他的額頭,“別人我是不敢說,要是我家那姊姊啊!跟你說,黑的都可以讓她說成白的,死人都可以說成是活人,甭怕!我哥常說我姐是‘全身上下都死光了,就剩那張嘴還沒死’,可見那張嘴有多厲害。”
連擠眉弄眼的對著雲蕭打哈哈,一時太高興而忽略雲蕭正對他拼命的使眼色。
“喔——原來我的這張嘴有這麼旺盛的生命力啊!”連的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微含怒意的女聲,惹得連是當場彈跳了起來。
“姐……你……你啥時來的……”連向後跳了三步,指著安雅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慘慘慘!他死定了啦!
“什麼時候來的啊——我想想……在你那句‘黑的說成白的,死人說成活人,還有全身上下都死光,就剩下那張嘴還沒死’之前,我‘應該’就已經來了吧!”安雅彎彎手指,動動關節,好啊!把她講得好像萬年不死的蟑螂一樣,看她不好好教訓他才有鬼。
啥!那不就是全聽到了嗎?連嚥了咽口水,苦笑的打著圓場,“姐……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的,真的……”心中叫苦連天的連不斷的往後退,哀怨的眼光掃過雲蕭,埋怨他怎麼沒給他打個暗號。
無奈的聳聳肩,有啊!他給過暗示羅!是他自己發現的太晚,不能怪他嘛!
“用不著瞪他……”安雅微慍的逼近,“連,既然你這麼抬舉我,我會不客氣的把你從白的打成黑的,從活的打成死的,在我這張嘴死以前,我敢保證沒人會發現你是黑的,是死的,以謝謝你對我的賞識。”
語方未畢,安雅縱身一跳,向前就是一個側踢,出其不備,力道勇猛,可見她是氣爆了。
連向後一退,身形一閃,雙手握拳擋下這一腿,急的是哇哇大叫,“姐!你玩真的啊!”夭壽!會死人耶!
“你可以看看我是不是玩假的啊!”安雅笑咪咪的單腳為重心,反身一轉,又是一腿,直對連的脖子,絲毫沒點情分。
連手快的反手一擋,再度擋下安雅的一腳,“姐!你謀殺親弟啊!”好痛!切!手快痛死啦!
“怕什麼,在我‘有嘴之年’,我保證沒人知道你死了!看招!漫、風、狂、沙。”安雅雙掌往前喝了一聲,平淡的草原立刻捲起一個不大不小但卻相當有破壞力的龍捲風,狠狠的就往連身上掃了過去,在風中央的連雖然沒被捲上天,但狂風的速度倒是在他身上毫不留情劃了幾刀。
“靠!你玩真的啊!可惡!”連用手橫過眼前阻擋那片風沙,扎穩馬步免得被吹走,但身上劃開的風刃刺的他是痛的要命,更別提那沙走過傷口的�痛感了,簡直快讓他掉下眼淚來了。
媽的!老虎不發威被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