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興趣。
李博士在大學所做的學術研究,和量子學科有關。但他興趣廣泛,同樣也是個喜歡異想天開的人——李博士把戈偉定性為,一位愛好科學,喜歡天馬行空理論的老闆。平日裡李博士也會做些理論上的研究,和些興趣相投的人做出探討。關於平行宇宙說,李博士有著自己獨道的見解。
李博士深思起來,陷入思考當中,是在準備語言,想盡量把這些深奧理論,用最淺顯的語言,給一個門外漢講解。是的,他對戈偉另一層定義,雖說這位大老闆愛好科學,是件大好事,但畢竟算業餘愛好,連他那些半吊子學生可能都不如,最好用些最粗淺的語言。
戈偉微笑不語,也不催促,默默品嚐杯中來自世界一流酒莊的極品紅酒。他也在期待,想聽聽李博士能說些什麼出來。
半晌過後,李博士抬起頭來,沒有先回答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李博士問戈偉:“嗯……您,聽說過,薛定諤的貓嗎?”
“薛定諤的貓?”戈偉微微一愣。酒杯停在半空,目光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點點頭道:“略有耳聞。不過,還希望李博士詳細解釋下。”
李博士默默點頭,又醞釀了語言,然後開始了他在戈偉面前的第一次演講。而在戈偉看來。這已是第二次了。
“儘管量子論誕生,已經過了一個世紀,它的輝煌鼎盛,也繁榮了半個世紀。但是,量子理論曾經引起的困惑,直到今天,仍然困惑著我們……”
李博士身上如有魔力,一開始在跟戈偉交流上的阻礙,逐漸消退。侷促不安的表現漸漸消失。當回到他所熟悉的領域。李博士彷彿立刻變了個人。此刻李博士眼裡的光彩,正如戈偉當日在位面統治者峰會上見到那位李博士,如出一轍。
“正如玻爾的名言:誰要是第一次聽到量子理論時沒有感到困惑,那他一定是沒聽懂。薛定諤的貓,是諸多量子困惑中最有代表性的一個。說的是一隻貓,被封在一個密室裡,密室裡有食物和毒藥。毒藥瓶上有一個錘子,錘子由一個電子開關控制。電子開關又由放射性原子控制。如果原子核衰變,會放出阿爾法粒子。觸動電子開關,錘子落下,砸碎毒藥瓶,釋放出裡面的氰化物氣體,貓必死無疑……”
戈偉繼續品著紅酒,細細聽著。薛定諤的貓。他了解不多,只知道是一個叫薛定諤的奧地利科學家提出來的。戈偉之所以關心,因為其中描述的理論,和他現在的處境密切相關。
這個理論他要完全弄明白。他要最後確定一件事。
李博士接著解釋:“原子核的衰變是隨機事件,我們能精確知道的。只是半衰期——原子核衰變一半,所需要的時間。
“如果一種放射性元素的半衰期是一天,則過一天,該元素就少了一半,再過一天,就少了剩下的一半。但是,物理學家卻無法知道,它在什麼時候衰變,上午,還是下午。當然,物理學家知道它在上午或下午衰變的機率——也就是貓在上午或者下午死亡的機率。
“如果我們不揭開密室的蓋子,根據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的經驗,可以認定,貓或者死,或者活。這是它的兩種本徵態。但是,如果我們用薛定諤方程來描述薛定諤貓,則只能說,它處於一種活與不活的疊加態。我們只有在揭開蓋子的一瞬間,才能確切地知道貓是死是活。此時,貓的波函式由疊加態立即收縮到某一個本徵態。量子理論認為:如果沒有揭開蓋子,沒有進行觀察,我們永遠也不知道貓是死是活,它將永遠處於半死不活的疊加態。”
戈偉點點頭:“也就是說,沒有觀察前,一定都是不確定的?”
“是的。”李博士肯定道:“量子理論正是描述世界的不確定性,貓可以是死的,也可以是活的。是死是活,兩種可能,就有兩種結果。根據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