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又如:整個晚上她都溫柔、善解人意,但有點孤僻。我們回到她家,只因我需要上廁所,她才讓我進門。我知道那天晚上不會有性愛。沒關係。這是她的權力,我又不是瘋狂強姦犯。但我從浴室回到書房,卻看到她坐在皮革安樂椅上。伐倫特站在她身後,以充滿愛意的動作輕輕按摩她脖子和裸露的肩。東尼蜷縮在一角,好奇注視他們。我該對這一切作何感想?
&ldo;又如:她常毫無預警地消失,一次幾小時、幾天、幾星期。她回來時沒有解釋也沒有藉口,通常疲憊又滿身瘀青,有時受傷紮了繃帶。我不問,她自己也不說。我們有個無言的協議:我不剌探她,她不問我。殺人的事是例外,那她可怎麼都問不夠!
&ldo;又如:她買了一根進口的英國馬鞭,但我拒絕。不管用在她或我身上。
&ldo;事實上,她沒完沒了。
&ldo;又如:一個計程車司機載我們多走了一條街,她對待他的態度很可恥,還大聲叫我別給他小費。三小時後她堅持要我拿錢給一個骯髒、酒醉、滿身尿味的叫花子。唔……
&ldo;我想事情是這樣:我們在一個層次上開始,試著找到一段令人滿意的關係。然後,饜足或厭煩了,狂烈的性愛平靜下來,我們開始探索性愛的心靈部分,她和我都非常相信這一點。之後‐‐因為那也不完全令人滿足‐‐我們繼續愈挖愈深,把自己放進彼此,但本質上仍是陌生人,我試著告訴她:要達成最終的關係,必須穿透。不是這樣嗎?
&ldo;我不可以再見她。我知曉,在最後一刻,當我確定我們的戀情結束,而無法面對她的人性,她會打電話來對我說些什麼。哦!於是我們會再度共進午餐或晚餐,而在桌布下,在我們蓋在一起的餐巾下,她會摸我,看進我的雙眼。然後一切會再度開始。
&ldo;我確實欠她一樣東西:那兩次殺人。你看,我可以坦然承認這一點。那兩件命案。丹尼爾,我愛你!我知道我做了什麼,將做什麼,而且不感愧疚。下手的不是別人,是我,丹尼爾&iddot;布蘭克,我不否認、不道歉、也不後悔。就像我只是赤裸站在燈光暗淡的鏡前,再度撫摸自己,否認自己的秘密孤島人生,不充實地死去‐‐這才是最糟的。
&ldo;我最需要的,是更加更加深入我自己,剝除一層又一層‐‐人形洋蔥。我神智非常清明。我知道大部分人會認為我惡性重大或精神失常。但那重要嗎?我不認為。我認為重要的是充實自己。如果做得到,就能達到某種完整,讓你的兩個你合而為一,而那個一又與&l;宇宙之一&r;融合,成為其中一部分,倍增其一。至於&l;宇宙之一&r;可能是什麼,我不知道‐‐還不知道。但我逐漸開始瞥見它的輪廓,它的光耀,且我認為,只要我繼續走下去,最後便會得知。
&ldo;這麼多內省,這麼多對永恆真實的強烈追尋,也許你會覺得好笑‐‐你有勇氣嘗試這麼做嗎?‐‐但不可思議的是,驚人的是,我仍能保持呈現在世介面前的形象完整。也就是說,我能正常運作:我每天早上起床,沐浴更衣(風格隨意而優雅),搭計程車上班,在那裡,我相信,我把工作做得有效率又有用。那當然只是作戲,但我表演得很好。坦白說,也許做得沒有以前好……我有沒有照表操課,行禮如儀?可能是我多心,但有幾次,我覺得我那x-1計算機小組的成員看我的眼光有點怪異。
&ldo;有一天,我的秘書克里克太太穿了褲裝‐‐傑維斯-伯強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