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片不是很感興趣,根本記不起來有哪些官是一品,這時褚昭鉞介面了:“是不是丞相?”
“差不多吧。”盛芳華舒了一口氣,繼續編:“他在街頭忽然暈倒了,我正好碰上,就衝上前去把他就醒,為了表示感謝,他送了我五百兩銀子,我心裡頭想著,咱們這屋子破破爛爛的,該新蓋一座青磚瓦房了。”
盛大娘用手捂著胸口,臉上驚魂未定:“芳華,這麼大的一個官兒,你怎麼也敢出手?若是沒救醒,人家還不得找你的麻煩,說你是庸醫誤事?以後千萬莫要這般做了。”
見成功的將盛大娘糊弄了過去,盛芳華很是開心:“阿孃,以後我不會這樣做啦,咱們來想想,這房子該蓋成什麼樣子的?幾進?前院後院留多大面積?”
“今天你是遇著貴人了,芳華!”盛大娘咧嘴笑了起來:“五百兩銀子,足夠蓋三幢青磚大瓦屋了吶!咱們別浪費,花個一百四五十兩蓋上房子,其餘的銀子留著,以後還有的是要用錢的時候,比方說到時候你成親……”她抬起頭來,別有深意看了盛芳華與褚昭鉞兩人一眼,微微的笑了起來。
盛芳華順著盛大娘的目光看了過去,就見著褚昭鉞也在鼓著眼睛看她,兩人視線相觸,又飛快的調轉開去。
盛姑娘……比未婚妻盛明珠看起來順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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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見著褚大公子了。”
“真的?”許瑢眼睛一亮:“他在哪裡?”
“我跟著那姑娘一直走了三十來里路,最後拐進了一個小山村,在一棵大樹下邊,我見著了褚大公子。”秦旻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穿著農家的粗布衣裳,乍一看就是個莊稼人,可仔細打量,那張臉……屬下是不會弄錯的。”
許瑢點了點頭:“唔,總算是知道他的下落了,好歹讓我放了心。”
“殿下,要不要去褚國公府捎個信?這些日子,褚國公府一直在派人尋褚大公子呢。”
“不用。”許瑢擺了擺手:“阿鉞是什麼樣的人?他想回京城,那個村姑還能攔得住他?況且為何那村姑拿了玉玦來咱們琢玉堂換銀子,這裡頭有什麼門道,你難道看不出來?”
“屬下糊塗,還望殿下恕罪。”秦旻一拱手,默默站到了一旁。
許瑢才說了一句,秦旻便即刻想到了那至關重要的一點,褚國公府似乎有些複雜,褚大公子為何不直接回京,而是要託那村姑到琢玉堂裡來賣玉玦,這分明是隻想跟自家殿下送個信兒,不想讓旁人知曉此事。
“明日,我去那個小山村瞧瞧。”許瑢推開琢玉堂的雕花窗,看了看金水街上人來人往,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那個村姑,倒也挺有意思。”
“殿下,明日乃是端陽節。”秦旻有些疑惑:“這時候去,只恐不合適。”
“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宮裡明日又沒有別的活動,我只需進宮覲見下父皇母后,看望母妃一番便可出宮做自己的事情。”許瑢想了想,做了決定:“一個多月都沒見著阿鉞了,我還真想早點見著他。”
秦旻站在一旁沒有出聲,自家主子和褚大公子的情分可不同一般,兩人自幼相識,因著身世有些相似,這份知己之感讓他們關係密切,兩人幾乎是無話不說。現兒找到了褚大公子,自家主子著急見他,也是情理中事。
端午的早晨有著碧藍的天空,明澈如用水洗過一般,偶爾飄來一絲白雲,慢慢悠悠的從那天空飄過,棉絮般的底子裡透出了些許蔚藍,敲上去讓人心曠神怡。
盛家的灶臺上有一隻很大的蒸鍋,騰騰的白霧從鍋子裡升騰了起來,朝烏黑的屋頂上飛了過去,盛大娘拿了扇子不住的扇著火,火苗從灶膛裡躥了出來,明晃晃的照著她的臉,好像給她鍍了一層金邊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