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西抱著他家楚王子走到衛生間瞅了一眼,頓時哭笑不得:“嗬,這是啥意思啊?你方唱罷我登場?”
趴在楚燕西懷裡嚎啕的楚王子小朋友吸住了鼻頭,他扭了個頭,一臉眼淚鼻涕的,可邋遢了,可是看到嚎啕大哭的豆豆,他頓時不哭了。
四爺抱著兒子笑著走了出來:“沒事,給他媽媽吼了兩句。”
解釋的同時,四爺已經抱著豆豆去了陽臺。
他沒忘記,他兒子喜歡看風景,每一次看風景,小小的眼神兒都會定格,然後出神的看著,像入了迷一樣。
……
夜幕降臨,江城寒風瑟瑟。
窗外是看不見的天色,與漸次亮起的霓虹。
17層樓前,深深俯瞰江城夜景,耳畔是透過電波傳到她耳中的熟悉的聲音,那聲音有些粗啞:“深深,我今晚又逮著了那個女人。”
“去他公寓?”
“沒錯,但沒有開車。”
深深立在窗邊,表現的很平常,卻不知心情可有所改變:“我儘快回來,那邊還得拜託你盯著。”
展望說:“我會盯著的。”
結束通話,深深久久陷入深思。
自從展望把拍下來的照片給她看過以後,深深讓展望暫時停止跟蹤的行為,展望打這個電話,明擺著是他自己又繞到四爺公寓那邊,守株待兔一晚上,果然守到了那個女人。
現在那個女人充滿了神秘色彩,如此避人耳目遮遮掩掩,明擺著不是什麼好事。
深深已經下定決心,想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但她不想打草驚蛇。
說到底,四爺在她心裡,現在是什麼角色,她還不能十分肯定。
門吱呀一聲被人由外開啟。
深深回頭,那人籠罩在一片扇形光霧中,穿著簡單的灰色羊毛衫,居家睡褲,深邃的五官隱匿在光影中,似是噙著微笑。
“不睡麼?”
下午,楚燕西帶著老婆孩子先走,四爺一家留在家中直到吃過晚餐。
溫佩玲很想留下豆豆,但豆豆不可能跟不熟悉的大人一起過夜,於是門前耽誤了好幾分鐘,溫佩玲才讓孫兒回家。
四爺的公寓在隔壁單元。
回到曾經的家,深深先給寶寶洗,洗過後她自己忙了一陣子,四爺沖澡的時候她接到展望來電,看到來電號碼時,就拿著手機進了這間無人的臥室。
她表情看不出任何問題,對四爺笑著點點頭:“睡吧,很困了。”
11個小時飛行,落地還有時差,孩子是睡了一覺,但她和四爺回到溫佩玲那邊後,就一直忙動忙西,哪有倒時差
tang的閒工夫。
因為這一趟行程很緊湊,顧小亮這周就要入院,回國前,深深已經和四爺講過,四爺點頭答應,說帶寶寶回來見過他媽,就帶他們娘兩回舊金山。
門口的四爺忍不住嗔她一句:“困還搞這些歪門邪道的事情,跟你嫂子怎麼就有那麼多說不完的話?”
男人身影頎長,氣質溫潤如水,光線如霧,隱匿了他的五官,讓他看起來特別朦朧,離她很遠的樣子。
原來他是當她和小亮打電話了,於是她也就順水推舟:“小亮就要生了,比較緊張。”
門口被光影鍍上霧氣的男子,徐徐邁步走進來,反手闔上門,一面笑一面講道:“那深深生產的時候緊張麼?”
“並不緊張,而是男人不在身邊,覺得很慘。”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句話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但當時那個時候,她被哥和嫂子送進醫院,她是個未婚媽媽,確實覺得很慘。
四爺沙沙的步子來到她身邊,不發一語的停下,俯低頭,靜靜凝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