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停下腳步,緩緩地駛出了車站,駛出了我的視線。
我頹然地蹲在地上,如同放了氣的皮球,再也沒有一絲氣力。
t2580列車上,朱錚閃著歹毒的目光撥打著電話,他剛才已經看到了我發瘋的樣子。
鎮州市的夜空此時已是烏雲密佈,一道道利閃不時地刺破無際的黑暗,一聲聲驚雷敲打著人們的心房。我拖著灌了鉛的雙腿一步步向地下通道走去。通道內行色匆匆的人們正幸福地穿梭著,只有我這個孤獨心碎的lang人沿著通道的牆根,一步步向前蹭去。
地下通道內,一個流lang的歌手正彈著心愛的吉他,忘情地唱著憂傷的老歌。
風停了,愛散了,一場愛戀留下這樣的結果。
你走了,我哭了,眼中的淚水不停地滑過,畢竟相愛過。
你為什麼為什麼不聽我解釋,這樣的離開我?
分手的那事在我心中如刺刀穿過。
我錯了!我錯了!
你那麼愛我!
還讓你為我哭過。
對你的傷害請你原諒,回來吧,回來吧,我的愛人。
……
我挨著流lang歌手蹲在牆根下,雙手死命地抱著頭哭了。
婉君,我的愛人,你能原諒我嗎?我並非不愛你,也並非不疼你,可我是個身負特殊使命的駐地記者啊!我因為怕傷害你,所以曾遠離你;我因為怕傷害你,所以曾逃避你;我因為怕傷害你,所以曾拒絕你;而你,卻沒有因我的遠離而把我放棄,沒有因我的逃避而把我遺棄,沒有因我的拒絕而把我忘記。
今天,你帶著憂傷和絕望就這樣走了,我今生又何時能補償你對我的愛,我今生又何時能彌補我的過失,……
我一邊流淚,一邊自言自語著。
“哥,你怎麼哭了。”一個輕柔的、令我心顫的、讓我魂系夢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婉君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揉揉淚眼,“婉君,你沒有走?!”我一下把她擁進懷中,激動地親吻著她的秀髮。
“哥,我捨不得你。”婉君在我懷裡哭了。
婉君告訴我:在列車啟動的瞬間,她勇敢地跳了下去,並迅速藏了起來。她看到我追著車廂狂喊她名字,卻沒敢出來見我,她怕朱錚也跳下車找她。後來見我向出站口走去,她確認朱錚沒有下車後,就在後邊追上了我。
“婉君,原諒我好嗎?我不接受你家的企業是有難言之隱的。”
“你什麼也不要說了,我相信你。你也不要恨我爸媽,他們也是有苦處的。”
我和婉君走出火車站,來到我的車旁,我突然接到唐世豪打來的電話。
唐世豪出奇的平靜、和藹,“友明,婉君又和你在一起了吧?”
“是。”
“你既然不想接手我的企業,又不想和我女兒分開,那你們趕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現在你與她多呆在鎮州一天,就多一份危險。”
我被唐總裁的真心感動了,不由自主地改變了稱呼,“總裁,我稱呼你一聲伯父好嗎?你聽我這個做晚輩的一句勸,還是去自首吧,爭取寬大處理,這個家、這個企業才會有救。”
“我會考慮的。”唐總裁嘆了口氣。
我拿著電話走到路邊,背向婉君低聲說:“你老人家一世英明,一直是我敬仰的偶像,千萬別再猶豫了,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甚至是走私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唐總裁吃驚地問。
我回頭看看婉君,婉君見我與他父親通話,並沒有跟過來,只是在馬路對面望著我。
為了讓唐總裁痛下決心去自首,我說出了我的身份。
“伯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