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鎮是舞陽縣最大的鎮,縣委政fǔ所在地也是舞陽縣的政治經濟中心因此這個書記的職位尤其重要。昨天下午徵詢玩各個常委的意見後,他回到自己辦公室特意讓羅辰把蓮huā鎮書記程文凱的簡歷給他了一份,他發現這個程文凱年齡不到三十五歲,但是上升速度很快,幾乎每年都比評為優秀公務員這引起他的興趣決定先去蓮huā鎮。
四十公里的距離並不遠,但是中巴在山路上搖搖晃晃走了一個多小時翻過了幾座山來到一個平壩才到達,等去曲江趕到那裡已經是早上十點,正趕上山裡逢集,本來就不寬敞的一條小街被前來感jī的百姓堵得嚴實,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早上走得急沒有吃早飯,曲江這時候才感到自己的肚子餓得咕咕叫於是先買另一個核桃饃,然後走進了一家涼皮店要了一碗涼皮。
涼皮店不大但是生意還tǐng好,裡面已經坐滿了前來趕集的百姓,曲江端著碗找了一個座位擠在了這些農民中間饒有興趣的聽他們的談話。
“張老三,你家的三提五統交齊了沒有?”一個穿的有些破舊的老農吃了一口自己帶的饃饃,喝著店裡賣的稀飯,問起身邊的另一個老農來。
“交個錘子!鎮上要收全年的錢,我哪裡一下子拿的出來,這不在趕集賣點麥子湊點麼。”另一個老農回答道。
“咱們蓮huā鎮也太狠了,我親家那個三官鄉到了穀子收了才收三提五統,哪像咱們鎮,這麼早就要交齊,穀子沒收哪有錢這不是bī人命麼?”
“唉,聽說那個程扒皮要為高升,這塊害苦了咱們老百姓啊。”
聽了兩個老農的議論,曲江心一動,他不知這個程扒皮是誰於是悄悄問身邊一個正在吃麵皮的中年男人:“大哥,他們說的程扒皮是誰?”
“你連程扒皮是誰都不知道?”那個中年男人吃了一口涼皮抹了抹嘴邊的辣椒很詫異看著曲江。
“我是外鄉人路過這裡。”曲江趕忙解釋。
“程扒皮就是蓮huā鎮書記程文凱。”這個中年男人壓低聲音悄悄回答。
“他是怎麼個扒皮法?”曲江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是這個幹嗎?”中年漢子很疑hu…的看了曲江一眼,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你就是那個叫什麼,什麼記者吧?!”
曲江笑了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這個中年漢子頓時來了勁頭對他說道:“記者同志啊,你要好好曝曝光,你不知道我們老百姓的日子有多苦,蓮huā鎮在山區,全部是靠天吃飯,三提五統就壓得我們喘不過起來,他還經常收什麼農田灌溉非,屠宰費,全鎮沒有一個像樣的水庫全部是靠天吃飯還收什麼農田灌溉費這不是扯犢子麼?還有那條通往縣城的路,全鎮每人交了一百元說是縣上準備集資修路,錢交了三年了路還是那條爛泥巴路。所以大夥sī底下都叫他程扒皮。”
“難道縣上沒人管麼?”曲江禁不住問道。
“縣上?”中年漢子哼了一聲:“那個什麼馮書記不是貪汙被關起來了麼?這年頭上面的人各個都貪汙誰還管老百姓的死活!“
曲江聽了心情沉重起來,一方面他沒想到農村負擔如此沉重,有人竟敢巧立名目lu…n收費lu…n攤派,使本來就負擔沉重的農戶們雪上加霜。另一方面群眾對幹部如此不信任已經到了嚴重的地步。
吃完了涼皮,曲江在街道上轉了幾圈,藉故搭訕問了一些趕集的農戶得到的結果都差不多,看來涼皮店裡的人沒有說假話。鎮政fǔ是不能去的,趁著今天是yīn天不算太熱,曲江又步行走了十幾里路看了兩個山區村莊,大部分都是八十年代建造的土坯房,村民們衣服破舊讓曲江看了看到內心很是沉重。
等重新回到鎮上已經是下午四點,曲江準備乘車返回縣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