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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夜幕降臨,大廈的燈火漸漸熄滅,員工也漸漸走光。

到了晚上九點,最後只總裁室和大廈廳堂的燈亮著的。

這時,我感覺雙腿虛浮了,有些抱怨段焰怎麼還不走?他真的要在公司過夜嗎?

我是要自己上去?還是繼續等待?萬一他一夜不下來,難道我還要站一夜嗎?恐怕我想撐也難撐下去。

正當我不知如何選擇時,頂層的燈突然一滅。

心口一震,我呼吸一緊,心跳開始加速,急劇跳動,瞪大了眼睛望著廳堂的電梯出口處。

他一定會下來是不是?就要下來了?

可惜,我等了等,近二十分鐘也未見他下來。

怎麼回事?下個電梯需要二十分鐘嗎?還是他不願下來?在總裁休息室睡了?抑或是從大廈的後門走了?

不會吧?我又等了十分鐘,仍舊不見他影子,終於忍不住了,心慌地朝廳堂走去。

然,就在我要衝入大廈時,久違的身影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就差幾步就與我撞個正著。

時間,彷彿一瞬間停止了。

望著這張臉,本想撲入他懷裡的,可是腳步無法移動,就這麼直直地鎖定他的臉孔。

他瘦了,頭髮有些凌亂,下巴還長了一層鬍渣,那張深邃眼眸此時也定定地看著我,眸光內全是震憾。四目相對,太多的情緒在二人之中流竄。

我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但是我看見他的嘴唇動了一下,之後皺起眉頭,怒叱:“誰讓你淋雨的?該死的!”

我全身一震,如被捅了一刀。他分不出我是莊青夏還是冷萱嗎?他把我當成了莊青夏?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伸手,探向我額頭,一觸我滾燙的額頭又閃電般縮手。

“你真是自虐狂!死性不改!”手腕猛被他捉住,他拉著我朝外走,直往停車場。

我失望地望著他,不言不語,一直任由他拉著。

我的腦中一直響著一句話:他把我當成莊青夏!他把我當成莊青夏!

到這刻,有什麼比他此時的動作更令我痛心的?

上了他的車子,我不知道他要載我去哪裡,由始至終,我的視線未曾離開他。哀莫大於心死,大概就是我此時的心境了。

我像個木偶,任由他擺佈。

他把我帶到了醫院,交給了醫生,說:“她發高燒,給她看看。”

接著,是探溫器,之後又是吊水,以前我很怕打針,可這時我麻木得沒有反應,任由護士怎麼擺弄。

身子在病床躺下,由始至終我未曾說上一句話,我怕話一出口,自己便會在他眼前落淚。心在泣血,我的心中有了決定,打完這針,我便離開。

永永遠遠的離開他,他太令我失望,一切都是我痴心幻想。

他立在床邊,居高臨下望著我空洞的雙眼,問了一句:“會不會口渴?給你打杯水?”

我點了點頭,不語。

之後,眼睜睜看著他轉身,頎長的身形,邁開步子出了病房。

我咬著唇,狠狠一拔針頭,再也受不了這番折磨,他前腳剛離開,我後腳就朝另一個方向飛奔。

“段焰!你這該死的男人!我恨你一輩子!”我無聲的控訴,眼看就要到樓梯口了。

孰料,這時,傳來他驚恐叫聲:“萱,你去哪?”

我像是急剎車似的,身子倏一下停了,這聲音?他叫我萱?我的耳朵沒出問題吧?

緩緩轉身,卻見,他大步向我走了過來。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大手一扯,緊緊將我摟在懷裡。

他的身子僵硬,手好像也在發抖,低叱“回來了,為何又要走?”

“你怎麼可以這樣?明知道是我,在淩氏時叫一下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