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越說越大的火氣,到最後,他竟是覺著格外爽快,那拿鞭子的手也是指著來人的鼻子,大聲喝罵。
來人咳嗽一聲,將自個兒手中的馬鞭隨手一扔,那馬鞭飛出去,竟是狠狠地砸中了馬上那人拿鞭子的手,硬生生地將他手中的鞭子打到了地上。
“沈墨軒,你竟是敢動手打我!”那人一手捂著自個兒被沈墨軒打了的右手,怒目圓睜,滿臉的不敢置信。
沈墨軒騎在馬背上,聽到那人的追問後,他勒著韁繩,一步一步地往前走。那剛才還滿臉怒氣,大聲斥罵他的人,此時不自覺地拉著馬往後退了好幾步。
沈墨軒騎著馬,慢悠悠地走到了王二身前,勒緊了馬匹,讓它停住了腳步。
“阿四。”沈墨軒掃了眼地上躺著的兩人,再次抬起頭瞧向馬上的人,嘴裡喊了句。
阿四騎著馬從後頭走過來,叫了聲公子後,沈墨軒伸出手,阿四會意,趕緊著將自個兒手中的鞭子遞過去。他拿了鞭子後,往地上一甩,圈起王二,扔到了阿四的馬背上。接著再走前一步,用著同樣的法子,將冬至圈了了起來,拉到自個兒的馬背上,讓她在自個兒身前的馬背上爬好後,舉起馬鞭子,便是往前走去。
那原本還氣勢洶洶的人瞧見沈墨軒過來,心裡一陣恐。他拉了馬背上的韁繩,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他身後的人也是跟著往後退。
沈墨軒一鞭子下去,直接抽到了馬背上那位公子,那公子哀嚎一聲,從馬背上摔下來,雙手抱著自個兒的腿痛呼。
沈墨軒又一次抬起鞭子,放下手,又是狠狠地抽打在了那人身上,那人吃痛,抱著頭在地上翻滾著。
“沈沈墨墨軒,你個病秧子,可可是活活不了幾年了,你敢敢打我沈凌天,等,等你死了,我,我便是去將將你的墳挖了,讓你讓你死死了都不得安寧!”
那人邊翻滾著,邊惡狠狠地怒罵著沈墨軒。
眼瞧著自家小公子被這般毒打,那一開始勸說沈凌天的下人猶豫了下,深吸了口氣後走上前,對著馬背上的沈墨軒說道:“世子,您便是饒了二公子吧,他出言不遜,可好歹也是您的親兄弟吶!”
沈墨軒手下動作不停,仍是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著地上的人。那沈凌天原本還有氣力罵沈墨軒,可被他打了這麼一會兒之後,已是沒了那氣力。他只得趴在地上,任由沈墨軒抽打。
沈墨軒是個慢性子,他打一鞭子,得等好一會兒才會再打一鞭子,就是這般,那沈凌天也是躲不過,還因著那鞭子遲遲不落下而心驚膽顫。
慢慢兒的,沈凌天已是隻能喘氣,啥話也說不出來了。
直到這時,沈墨軒才停了下來。他一拉韁繩,直接繞過沈凌天,從旁邊兒走去。阿四瞧見他家主子走了,他一個翻身下馬,從地上撿起沈墨軒那根鞭子,再躍身上馬,帶著王二便是去追趕沈墨軒。
待沈墨軒和阿四走了之後,一旁的人才敢下馬,去扶地上縮卷著的沈凌天。大家將沈凌天抬上馬背,牽著馬小心地往家裡走去。
雖說他們都是沈凌天的隨從,可打沈凌天的可是宣王府的世子,是沈凌天的親大哥,就是借給他們一百個擔子,他們也不敢在沈墨軒跟前兒去救沈凌天!就是他們的二公子面對沈墨軒都是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是嗎他們這些個下人?
他們帶著沈凌天回了宣王府,宣王府的人瞧見被打暈了的沈凌天,都不敢信自個兒的雙眼!
沈凌天是何人?那可是他們宣王府的二公子,平日裡都是他教訓別個,怎的竟日竟是被人這麼一番羞辱?
“凌天!凌天你這是怎的了?何人如此大膽,竟是將你打成這般?啊?凌天?”一名雍容華貴的女子進了沈凌天的屋子,跌跌撞撞走到沈凌天床前,瞧見他那滿臉脆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