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瞧著應是好人家的姑娘,可這大半夜的,咋在她家門口呢?
“要不,咱們將她送到醫館去吧,她這瞧著好似病了。”冬至從身後走上前,仔細瞧了瞧這地上躺著的姑娘,提議道。
“這大半夜的,醫館早關門了,就是去叫門,人也不定會開吶,咱們還是將這姑娘接進屋裡,明日一早再去請大夫吧?”柳氏瞧著這姑娘就這般躺地上,心裡頭不落忍。她是個當孃的,這丫頭瞧著與二郎年歲差不多,她一瞧見這姑娘便想著若是她幾個孩子就這般躺在別個屋門口,那心裡便像是猴抓似的。
一個姑娘家的,總躺在地上也不是個事兒,李小柱點了頭,同意了。
這姑娘,李小柱背自是不合適的,這就只能是柳氏背了。背上這丫頭,去了冬至的屋子,將她放到冬至的床上後,柳氏便去廚房燒熱水,李小柱回了自己屋子。冬至則是幫著這姑娘將外衣脫了之後,用被子將她蓋好。
人總有落魄的時候,就是窮到極致了,去別家門口要口飯吃都是正常的。這種時候,還是伸把手,幫別人一下。
等柳氏端了一盆熱水過來後,母女兩一塊兒幫著這丫頭擦洗著身子。他們剛一擦洗完,門外馬氏在喊門。冬至跑去開了門,馬氏進來後瞧見床上躺著的姑娘,剛要問話,柳氏便是將之前的事兒說了一遍。
“我就是聽見外邊兒有聲響,起來瞧瞧,剛去開門兒了,外頭啥也沒瞧見,又是瞧著你們屋有光亮,這才過來瞧瞧。”馬氏說著,坐到了炕邊,仔細瞧了瞧這床上的丫頭,“是個標緻的,好好的丫頭,咋就躺咱鋪子門口了?”
“這丫頭怕是遭了啥難了,今晚就讓她與冬至一塊兒睡,明個兒就讓孩子他爹去請個大夫來診診。娘,這大半夜的您還是去歇著吧?”柳氏瞧了眼床上躺著的閨女,轉過頭勸馬氏。
馬氏應了聲,起身回去了。柳氏將這兒都歸整好了之後,也是回了屋子,冬至打了個哈欠,也是將衣服脫了,吹了燈,鑽進被窩,在那姑娘的腳下睡著了。
第二日清早醒來,冬至醒來後伸了個懶腰,坐起來醒醒神。用手擦了擦眼睛,一抬眼,便是瞧見那個姑娘坐在她面前,睜大了雙眼盯著她。
“早!”冬至抬手朝她搖了搖,笑著打招呼道。
“早!”那姑娘愣了下神,也跟著問候道。
“我叫李冬至,昨晚你躺在我家鋪子門口,我娘將你背進來的,你若是身上有哪兒不舒坦,咱們便去醫館瞧瞧?”冬至怕這姑娘胡思亂想,趕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她。
那姑娘聽了冬至的話,眨了眨眼,繼續盯著冬至不說話。
“額……你有哪兒不好受嗎?”冬至被這無辜的眼神盯著有些不自在了,這姑娘眼睛真清澈!
“我肚子不舒坦……”那姑娘終於說了第一句話,邊說著,邊用手摸著自己肚子。
“那我去請個大夫過來,你再睡會兒。”冬至一聽,立馬拿了一旁凳子上放著的衣裳穿起來。
那丫頭轉過頭,盯著她,繼續說道:“我餓了,肚子不舒坦。”
“額……”冬至手下一頓,轉頭瞧向她,發覺她還是這般盯著自個兒。
“冬至啊,那姑娘醒沒?”兩人正對視著,屋子外頭傳來了柳氏的喊聲。
冬至趕緊著穿衣裳,應著門外的柳氏:“娘,這姑娘醒了,我瞧著沒啥事兒,您快去做早飯吧,她說她餓了。”
柳氏這才放下心,轉身去廚房做飯去了。
冬至起身後,去自個兒櫃子裡翻找了一番,找出了從王家帶出來的丫鬟衣服,遞給床上的丫頭,嘴裡唸叨道:“你的衣裳髒了,你先穿這件吧,這件我沒穿過的,料子也是好的,等你衣服洗好了再換回來也成。”
這王家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