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床,還有什麼好想的?尤其是好色之徒,只有床的幻想。
他並沒想到床,想到的是他的劍,雖則他知道,有劍也不一定能控制勝局。仰止山莊的劍術號稱北地第一劍,他的份量畢竟差了許多斤兩。
“等到有一天,我有機會完全掌握你,你就知道我白髮郎君是否名不符實了。”他沉靜地說,“你這種女人,的確很對我的胃口。有嚇人的家世,有過人的美貌,有雄心壯志驕傲自負,我專找你這種人滿足我的慾望,我很高興剝掉你的驕傲外裳。”
“你來呀!”東方玉秀嬌滴滴地說,流露出冶蕩的誘人風情。
“我不會上當。”他解開裹劍的布卷,“你不是這種淫蕩的女人,今晚居然毛遂自薦,進入我的房上我的床,妖媚放蕩像秦淮的神女,此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我說過,等我完全控制了你……”
“你不是已經完全控制我了嗎?不要懷疑,我等你露出你的本性……”
一聲劍吟,他拔劍出鞘。
一眨眼,床口的東方玉秀不見了。眼前光景一變,眼前朦朧。搖搖有點昏昏糊糊的腦袋,眼前恢復清明。
有一個人站在床前,是柳思。
“咦!你怎麼就來了?”他訝然問,不自覺地收劍歸鞘。
“你知道我住在何處嗎?”柳思問。
“知道呀!你不是住在南市樓附近的興隆老店嗎?”他不假思索回答。
“是嗎?”
“對呀!你不是說今晚有事嗎?”
“是的。”柳思懶洋洋地說。
“唔!你神情不對,好像累壞了。柳兄,你沒有什麼吧?”
“我很好。”
“我送你回店,反正沒多遠。你一定累壞了。”他熱心地說。
“我說過我很好,只是……只是我記不起今晚要辦的事了,你記得嗎?”
“咦!你沒對我說呀!你的武功出神入化,行動神出鬼沒,我配合不上你,所以一切聽你的,你辦事都獨自進行,我從不過問呀!”
“真糟,我和你說了些什麼嗎?”
“沒有,我等候你的招呼行事。咦!你……”他眼神一變,“你真的有些什麼地方不對,你……”
“你再想一想,我到底曾經和你商量了些什麼事?”
“只商量如何引誘那些首腦人物出來,逐一收拾剪除羽翼。”
“還有。”
“我也記不起來……”
燈火突然閃動,火焰搖曳。小窗似乎刮入一陣陰風,繞室旋走發出怪異的氣流呼嘯聲。
一眨眼,燈火搖搖中,柳思不見了,燈火變成了綠色,灑出滿室幽光。
一聲厲嘯,他突然失去知覺,向前一撲,不知人間何世。
燈火復明,房門開處,跌入一個侍女,滾了兩滾蜷縮在壁角失去知覺。
房中,月華仙子仗劍屹立,披髮如鬼,雙目似乎幻現幽光,半伸的左手,掌心託著一疊紙人。
柳思當門而立,腰帶上插著秋水冷焰刀,虎目中神光炯炯,有如天神當關。
“我讓你全力施展,把你壓箱子的巫術全掏出來,驅神役煞勾魂攝魄何足道哉?我讓你死得瞑目。”柳思一臉殺氣,語氣兇狠,“我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你竟然坑害我的朋友計算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已經不值得饒恕,我一定要殺死你永絕後患,世間將少一些人被你坑害。你施展吧!我等你施展技窮之後,再給你一刀為世除害,說一不二。”
“剛才施展撼神術的人,原來是你。”月華仙子不理會他的兇狠態度,將紙人收入乾坤袋,收了劍,俏巧地將散發挽至背後。
“那是八表狂龍的絕活,所以你禁受不起。”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