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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藥就可以治好。但是桑荀子只生長在夏日,如今已經深秋。現在,我只能用藥物鎖住她的元氣,但這樣也撐不了多久。”

任安尋問道:“最多能撐多久?”

藥師答道:“最多隻能撐上十二個時辰。”

程希道:“那就請去開藥方吧。”

“是。”藥師跟著東亭下去。

任安尋揪起程希,朝他一拳打去:“你什麼意思?你就這樣放棄了?你是怎麼保護她的!”程希被這一拳打得腳步踉蹌,他掙扎著穩住身子,一言不發。

任安尋怒視著程希,緊緊握著拳頭。良久,任安尋的拳頭才緩緩鬆開。他想到未央快死了,覺得心裡被深深地一擊。他有滿肚子的話還沒跟未央說,他的那句我喜歡你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想到此,他忍不住一拂袖,將滿桌的紙墨筆硯摔在地上,然後雙手撐著桌子,低垂著頭。

程希默默地走到未央的床邊,看著未央背上的箭傷。他想,是怎樣的力量才能讓你甘願為我獻出生命,擋住這一箭呢?到底是怎樣的力量!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此時他是多麼希望她能醒過來,再叫他一聲“阿希”。

“程希,”門外突然出現了米夜的身影,她走進來說道:“你可聽說過北額雪山上隱居的那位秘術師?”

程希皺眉一思索,脫口而出:“沉墓大師?”

米夜點點頭,“正是他。沉墓大師是赫赫有名的秘術師,當年他讓人起死回生的秘術那可是傳遍了天下,說不定他有辦法救未央姑娘。只不過他多年前就隱居在北額雪山上,那雪山終年積雪,而且非常陡峭,要爬上去會十分困難。”

米夜的話讓程希心中燃起了希望,他看了任安尋一眼,說道:“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我現在就去找沉墓大師。未央,交給你了。”

任安尋倔強地抬起頭,伸手攔住程希道,“還是我去吧。”程希看著任安尋,眼神流露出複雜和遲疑。任安尋繼續說道:“你知道她更想要你的陪伴。”程希看著任安尋沒有說話。

任安尋拍拍程希的肩膀,然後立刻出了門,朝北額雪山進發。

雖然只是深秋,但是北額雪山上早已冰雪覆蓋,寒風凜冽,大雪紛飛。北額雪山山壁陡峭,任安尋艱難地在雪山峭壁上攀爬。他的雙手被冰雪凍得通紅,刺骨的寒鑽進他的身體。他孤獨的黑色身影在白茫茫的雪山上,奮力地向上,像是一隻孤獨的螞蟻,在尋找他的心安。

越往上,山壁愈加的陡峭,攀爬愈加的艱難。他已經攀爬了好幾個時辰,體力有些透支。突然他腳一滑,像一隻斷了翅膀的大雁,垂直墜落下去。他用盡全身力氣,抓住了一塊突起的巖壁。由於用力過猛,他的手被巖壁割破,頓時一片鮮紅。他費力地平衡身體,緩緩爬上巖壁。他又變成了那隻螞蟻,在大雪紛飛的征途中,一步一步地向上。

他手上的血不知流了多少,而他凍僵的身體早已感覺不到疼痛。他覺得這是他欠未央的。而這次,上天終於給了他一個機會,可以讓他為未央做點事情。這手上的傷就是還未央為他受傷的情。如果可以救她,再多一點傷他也願意。

當他終於登到了山頂,他舒心一笑,因為他一眼就看見了正坐在風雪中喝茶的沉墓大師。任安尋沒有見過沉墓大師,可是他看出眼前這位喝茶的人的淡定從容,那種笑看一切的閒適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所以任安尋斷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沉墓大師。

沉墓大師看見任安尋,笑著說道:“年輕人,來了。”

任安尋驚訝道:“你知道我會來?”

沉墓大師笑著拂去茶中的嫩葉:“位族的最後一位後人快死了。你瞧,天都出現了異象。”

任安尋抬頭看天,只見天異常的明亮,雪花像一個個銅板,從亮空中急速而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