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叫著鬆開手,奔向男子所站的方向。怎奈這人擋著他的路,夏西鏡無法只能縱身一躍掛在了這人身上。那眼鏡蛇已經近前,因為夏西鏡這個移動的物體吸引了它的注意力。它瞬間彈起直飛向夏西鏡,侍從側身閃過一刀斬在蛇的七寸將蛇砍成兩截。
但蛇頭還在空中高速移動,最終還是準確地咬上了夏西鏡的後背。夏西鏡身子一挺,一臉難以置信。嘴角還掛著方才吮吸新的傷口殘留的毒血。她掛在那人身上,艱難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被咬了?”
男子一臉遺憾和哀悼地看著她點了點頭,夏西鏡手腳一軟摔了下來。男子將她翻過身便開始解她的衣服。夏西鏡掙扎了起來,侍從斷喝了一聲,“別動,毒血不吸出來你會死的!”
性命攸關的事情,夏西鏡也就不計較這點男女大防了。何況她歲數這麼小,剛發育的身體也沒什麼看頭。男子解開夏西鏡的衣服,只見寬大的袍子裡卻掩著一具小小的身軀,胸部纏裹了一圈又一圈的布。那蛇頭咬到的地方不是他處,正是後背這布包裹的地方。
男子心下了然,但人命關天的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他的手停頓了片刻便開始解她胸上的裹布。夏西鏡面頰通紅伏在地上,光天化日被兩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圍觀著實是件羞恥的事。
不過她的裹胸布其實救了她一命。那蛇頭在半空中就已經開始噴射毒液。咬到夏西鏡的時候力道和毒液都已經減少了許多,加上這厚厚的裹胸布纏繞。如若不然,如此靠近心臟的地方,她恐怕早就回天乏術了。
衣衫落盡,男子一隻手託在她的胸口將她的背抬起,俯身就著傷口幫她把毒吸了出來。夏西鏡不知道自己這是幸運還是不幸,一日之間連遭兩名男子輕薄。
毒液並不多,傷口很快被清理了乾淨。男子頗為細心,待人也是周到妥帖。處理完傷口之後還幫她照原樣裹了回去。但夏西鏡總覺得這男子嫻熟的手法像是在打包一個包裹。
夏西鏡繫著腰帶,男子蹲下身將一瓶藥放進她的手裡,“小師傅,這山中毒蛇猛獸甚多,這是解毒丸。服下了便無大礙。”她的手被託在他的掌心,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男子說罷起身便要離去,夏西鏡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低著頭想和他道聲謝。男子看了眼拉住他衣袖的手,原本白淨的手上卻添了四五道新傷。傷口深入肉中,還微微泛紫顯然是被毒蟲所蟄傷。也不知誰如此狠心,讓這麼小的孩子在這山中受這等苦。
“那個……我……我想——”
男子回過神,笑著握住夏西鏡的手,“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說男女授受不親。在下並非那等無恥之徒,既然汙了姑娘清白便會負責到底。”他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塞進她的手中,“這是在下傳家的玉佩,憑此玉佩在汴京可找到我。我一定給姑娘一個交代。”
夏西鏡本沒想到這茬,但忽的聽他這麼說倒是頗為感動。如今這種敢作敢當又有正義感的好男人真是不多見。只可惜她身為星曜樓的殺手,要是就這麼走了肯定會被昶夜揪回去享受滿清十大酷刑。
夏西鏡感動地握著男子的手道,“這玉佩值多少錢呢?”
侍從幾乎想將這丫頭揪住暴打一頓,她這分明是要將主子的玉佩賣掉的打算!
男子笑了笑,“此玉佩紫曦國只有一枚,非財帛可以量。”
夏西鏡頓時兩眼放光,上天果然待她不薄。雖然被毒蛇猛獸咬了這麼多口,但還是狠狠賺了一筆!她穿越女的光環籠罩之下果然是逢“胸”化吉!
捉完最後一隻蜈蚣,夏西鏡便歡天喜地到了後面一座山頭和常勝匯合。常勝的竹簍裡已經裝滿了草藥,而夏西鏡的竹樓裡卻裝了幾隻蠍子蜈蚣。常勝見到夏西鏡的時候,她雖然看起來頗為狼狽,但心情似乎不錯。
“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