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這些王公貴族出手果然闊綽,指縫裡隨便漏點都夠她大手大腳花上一年。貪狼這件事情辦得地道。
於是她淡定地讓達瓷收了下來,自己擺出世外高人的架子來。
“薄大人想要問卜什麼?”
“卜一個人的命數。”
“何人?”夏西鏡掐指準備要算;就聽到薄盡斯道;“前朝公主龍天影。”
夏西鏡面上一滯,抬眼看著薄盡斯。他的目光也一瞬不瞬地落在她面上,似乎要將她的每一個神情都收入眼底。對這些人來講,龍天影已經死了。她重生的這個事情也只是她們兩人之間的秘
密,照理說不該有人再問起。
夏西鏡斂了神色;“前朝公主的星辰早已隕落,逝者已矣;縱然懷念;但人生在世總要往前看。”
薄盡斯抬眼看著夏西鏡,目光有些異樣。但他剋制得很好,若不是面對面,夏西鏡這麼粗心大意的人決計不會發現。
薄盡斯笑了笑,“大師所言極是,人要往前看。若不是我抬眼便看到她在前方,我亦不會生出困惑。”薄盡斯頓了頓,“大師信鬼神麼?”
夏西鏡是一根手指頭都不信,但她是神官,要是不信就是砸自個兒的招牌,便只能回道,“天地人神魔,六道輪迴天理迴圈,我自然是信的。”
“確實,天理迴圈因果報應。有些事情雖然遲了,但終歸還是要來的。”薄盡斯站起身,走到夏西鏡身邊。他慢慢彎下腰,夏西鏡抬起頭。長髮落在面頰山,薄盡斯輕笑,“大師,以後若有什麼事用得到薄某的地方儘管開口,薄某定然萬死不辭。”
夏西鏡怔愣著不知道如何回答。直到薄盡斯離去,她都沒能回過神來。
一旁的達瓷嘆了口氣,低聲對冬瓷道,“咱們大人可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才來皇宮不到一個月,無論是王爺,皇上還是鄰國的使臣,紛紛都被咱們大人迷得七暈八素。”
“是啊是啊,不過你覺得咱們大人會喜歡哪一款呢?”冬瓷問道。
“我覺得是皇上,我好幾次都看到咱們大人翻找與皇上有關的史籍。”
“我倒覺得是王爺——”
夏西鏡抬眼看向兩人,這兩隻小太監簡直不能忍,議論她都不知道控制音量!
冬瓷似乎注意到夏西鏡的存在,便將達瓷拉到一旁小聲道,“昨晚大人回來晚了,王爺就等了她好晚。今早我就瞧見王爺從咱們大人房間出來,而且大人還在安睡。王爺手裡好像還拿著一張羞羞的畫。”
“羞羞的畫!”達瓷雙目放光,“細細講來。”
“就是一個男子的裸身畫,我懷疑他們昨晚嗶——了,而且我們大人一定是畫性大發,就將王爺的嬌態畫了下來。”
“什麼!原來咱們大人這麼有情趣,那後來——”
“冬瓷達瓷!”夏西鏡聽不下去,跳了起來一邊走一邊道,“本大人要休息了,你們把門守好,不要放些無謂的人進來!尤其是那些藉口自己沒地方住死皮賴臉要住在這裡的人!”說罷便面紅耳赤順著樓體噔噔噔跑了下去。
前面說的也就罷了,她確實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可是後面怎麼說得好像她跟源夕無j□j 滿滿的樣子!她又不是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夏西鏡回到屋子裡,矇頭將自己塞進被子裡。悶了一會兒又心亂如麻,索性爬起來將今晚的事情寫下來告訴龍天影。然後才趴回去繼續睡下。但卻怎麼也睡不著。
忽然,她聽到外面有鬧哄哄的聲音。似乎是冬瓷在和什麼人焦急地爭辯,又像是求情討饒。什麼人敢在她地盤上欺負她的手下!
夏西鏡披上衣服推開門,穿過大廳走到門口。夏西鏡聽到冬瓷的聲音道,“……是大人的吩咐,王爺您別為難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