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酒精擦拭祁司禮的身體為他物理降溫,又給他找藥、喂藥、伺候完後,他又坐在床邊觀察祁司禮發燒的情況。
任柯看著床上燒的整張臉都透著層紅的男人,他擰眉低喃:“我早晚會讓浠妍知道你的真面目。”
回應他的是一陣沉默。
一晚上,任柯都在忙前忙後的照顧祁司禮,一直到後半夜,見祁司禮溫度下降,他皺了一晚的眉頭才鬆了些。
折騰了一晚上,任柯又累又困,剛沾床便沉沉睡了過去。
天黑了又亮。
祁司禮緩緩掀開眼簾,意識慢慢回籠,忽然感覺自己腰間一重,他垂眸看去,就見任柯此時正把腿搭在他的腰上,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
看到這一幕,祁司禮只感覺自己的視覺受到了劇烈的撞擊!
他冷著臉從床上翻身起來,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任柯,眼裡劃過一抹明晃晃的厭惡。
“變態。”
祁司禮背過身去,不想注視床上那辣眼睛的畫面,他忽然想起昨天夜裡他發燒的事情。
他燒的迷迷糊糊的,意識很模糊,他只知道有個人貼心的照顧了他一整晚。
那個人總不可能是任柯吧?
想到方才睜眼看到的那一幕,祁司禮心裡頓時泛起了一陣惡寒。
那個人只能是阮浠妍。
他洗漱完,便離開房間,剛要朝阮浠妍的房間走,就聽見廚房裡傳來了她的聲音。
聽到她的聲音,祁司禮朝廚房走去。
陽光從百葉窗裡折射進來,在地上照下一片斑駁的光影,廚房裡香氣撲鼻。
他半倚在門框邊,看著裡面幾道忙碌的身影,他的唇畔往上揚了下。
阮浠妍幫任爺爺和任奶奶打著下手,雖然她不會做菜,但打打下手還是能勝任的,她一轉頭看到站在門口的祁司禮,便道:“祁前輩,你醒啦。”
聽著祁前輩三個字,祁司禮的眼眸深了深。
看來她還挺喜歡叫他祁前輩。
前輩?這個稱呼聽著他心裡怪彆扭的。
對上她那雙含笑的眸子,祁司禮在心中嘆了口氣,他捲起衣袖走進了廚房裡,道:“我和你們一起做早餐。”
廚房裡一下便站了四人。
幾人在廚房裡忙碌起來。
經過一晚上的相處,幾人也熟悉了些,任奶奶手頭上揉著麵糰忙不過來,也沒客氣,看向祁司禮直接道:“小禮,幫我把鍋裡的煎餅翻個面。”
祁司禮應了聲,立馬舉起鍋鏟去翻鍋裡的煎餅,他沒有控制好力道,煎餅被他翻得四分五裂的。
他看著鍋裡的煎餅,眸色有些靜。
看到他的表情,阮浠妍便往鍋中看了眼,忍不住輕笑了聲:“祁前輩,你這個煎餅翻的挺有個性的。”
聽出她話裡的打趣,祁司禮唇角抿的更厲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