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陸引嫻熟地接過南明鳶的大衣與皮包,苦瓜臉變成了憤忿,“中午我給老大你去辦手續,結果前臺說,已經有人幫忙弄好入住了!”
南明鳶秀眉一挑:“還有這事?”
“誰?”
“哼,還不是那個討厭的薄辭深!”
陸引憤懣不平,今天連連被搶為老大服務的位置,讓他大為不爽,“這廝是神經搭錯了吧,淨來管別人的事。”
“都離婚了充什麼好人,早幹嘛去了?!”
作為南明鳶的近身心腹,陸引對薄辭深亦是十分不滿,礙於種種原因不能直接打一架,他已經十分隱忍了。
現在,居然還敢來搶他的活兒?!
“不可饒恕!”
南明鳶清麗的眸光沉了幾分。
“從前他是怎麼待老大你的,我扇他一百個耳光都不解氣!現在知道向著你了?誰知道他到底打得什麼算盤!”
想到薄辭深做這些事的動機,陸引忽而一愣。
他彷彿想起了什麼,壓低聲音不敢置信,“老大,你說,那小子不會是想把你追回來吧……?”
“那可不成啊!我第一個不答應!”
南明鳶環臂輕飄飄瞥了他一眼,“你腦子是也壞了?”
酒店的燈光照下來,更顯得她肌膚白皙近乎透明,有一種莫名的疏離與冷感。
“如果有個人厭惡了你整整三年,突然有一天轉性,對你好了一點兒。”南明鳶看向陸引,嘴角噙著幾分譏諷的笑意,“你會覺得這是在追求你?”
“那過去三年的所作所為,又怎麼解釋?”
陸引被問住了,徹底說不出話。
他也看出這是戳中老大不爽的事情了,便識趣地閉嘴,不再多言。
“那老大你看,要不要我幫你換個房間……?”
南明鳶蹙眉,“訂都訂了,就別折騰了。”
南家不缺這點錢,但南明鳶也不是鋪張浪費的性子,薄辭深上趕著給她省錢不心疼,她可心疼自己的下屬。
長腿一邁,南明鳶找前臺拿了房卡,坐上電梯。
陸引拿著東西緊隨其後,此時電梯間只有他們二人,南明鳶抱臂而立,身姿秀挺,說不出的優雅動人。
陸引忍不住在心裡感嘆,現在的老大,再也不會頭腦一熱就做出衝動的決定了。
身為高層管理,她無疑是十分優異的。冷靜、理性、果決,且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魄力。
自己那傻哥哥,還有戲嗎?
“陸引。”
南明鳶冷不丁開口,陸引一個立正站直,“您說。”
“明天你在醫院看好瀟瀟,我去趟她的學校,給她辦理退學。”
事情鬧得這麼大,原來的學校是沒法待了。
確實,還不如回京州。
陸引自告奮勇,“老大您好好休息唄,這點事哪兒還用得著您親自跑一趟。我找個人去,不到兩小時的事。”
“我既然決定要撫養她,自然很多事情都要親手經歷一遍,否則我放心不下。”
南明鳶沉眸淡淡吩咐,“明天你去醫院,我去學校。”
陸引心知南明鳶下了決定,誰都無法勸動,感慨道:“老大,你心腸真好!”
先是為了小女孩痛打禽獸姑父,又出錢給她住院,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撫育一個孩子,可不是鬧著玩的。
何為魄力,何為格局!
這就是!
南明鳶抬目,一雙杏眸盈盈,卻滿是堅韌,“她是我親人,我答應了她,就一定會負起責任。”
有些人是禽獸,但有的人是親人!
隨著電梯門“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