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高階咖啡廳內,白秀蘭正和一個身著高階西裝,手帶名錶的中年男人交談著。
“這位夫人,你想要賺錢的門路,我想要心儀的物件。這不是巧了嗎,我們很適合做交易。”
中年男人輕抿了一口咖啡,笑的和善可親。
白秀蘭一怔,有些摸不透面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對這個人並不熟悉,看了名片後才知道這是鄰市的一個新開業公司的老闆。
“怎麼做交易?”白秀蘭問道。
中年男人笑道:“你們家裡的一幅畫,叫《滄海圖》,我很感興趣。”
滄海圖?
這幅畫她有些印象,拍賣會後,她在薄辭深的書房曾經看到過。
“夫人如果可以把這幅畫帶給我,我現在就能夠給你錢。”說著,中年男人已經寫好了支票。
白秀蘭看了一眼,兩百萬!?
“就這麼一點錢,你打發要飯的呢?”白秀蘭冷哼了一聲,起身拎著鱷魚皮的包包就要走。
“夫人,這幅畫市值不過二十萬,二百萬已經不少了。”
見白秀蘭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男人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夫人是個聰明人,看來也不過是如此。賺錢的事情可不是一蹴而就,想一口吃一個大胖子,註定賠的血本無歸。”
白秀蘭的腳步停下了。
這人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她現在手裡是一丁點錢都沒有,賣幅畫便宜是便宜了點,就當是成人之美了,兒子也不虧!
白秀蘭重新做到了那中年男人的對面。
“我就知道夫人是個聰明的人,我這裡有一份協議,只要你簽了字,這支票就是你的了。”
男人將協議推到了白秀蘭面前。
協議上不過是說三天內自己要是交不出話,是需要付十倍的違約金。
白秀蘭想也沒想,大筆一揮,名字已經落下。
不就是一幅畫,她怎麼可能交不出來!
收好支票後,白秀蘭徑直前往了薄辭深的別墅。
她知道這個時間他不在家裡,不過說起來也是奇怪,那副畫也不值錢,可不管她怎麼找都沒有找到。
白秀蘭沒有想到薄辭深會提前回家,她聽到動靜的時候還在書房翻箱倒櫃。
“媽,你在這裡做什麼?”
書房裡,正在翻書櫃的白秀蘭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對薄辭深笑笑,轉而去收拾剛才被她碰歪的書。
“哎呀,我這不是看你書房亂了嘛,幫你整整。”
薄辭深的目光在母親的身上掃過,隨即淡著表情扯松領帶,坐到了沙發上,“直接說吧,找什麼?”
收拾書房。
這種拙劣的藉口,也就白秀蘭能夠說出口。
他的書房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亂過。
“哎呀,我能找什麼啊,就是想幫你收拾收拾。”白秀蘭見自己被識破,只得尷尬的坐到薄辭深對面。
“兒子,我記得你上次拍賣會後,你帶了一幅畫回來,我當時都沒有細看過,今天就想來看看。”
薄辭深抬眸,看向白秀蘭的目光多了幾分冷意。
“你看那副畫做什麼?”
“我當然是喜歡啊,不如這樣,你把那副畫給我,我帶回去好好欣賞欣賞,也省的在這裡打擾你了。”
白秀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非常堅決的拒絕。
“不行,那畫我有用。”
白秀蘭心中自然有些不快,她又不是旁人,不過是一幅畫而已,至於這麼嗎?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可是你媽!就一幅畫而已,你都不打算給我?我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對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