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柔和的燈光仿若薄紗,輕覆在每人的臉上。
南明鳶妝容古典淡雅,叫柔光一照,更顯肌膚瑩白如玉,落在溫薰與白秀蘭的臉上,則將他們的表情照得分外精彩。
溫薰看著賬單上的數字,瞳孔劇烈顫動。
桌上那些菜餚看著也沒有什麼格外稀奇的,怎麼就能要三十萬!
偏偏牛皮已經吹出去了。
白秀蘭尷尬地望向溫薰,滿臉寫著“愛莫能助”。
南明鳶抱臂看著二人,嘴角噙著淡笑。
“這位小姐,您對賬單有什麼意義嗎?”服務員很有眼色的上前,笑眯眯地舉著刷卡機。
“沒有。”
溫薰咬牙切齒的說出的這句話,狠狠刷了卡!
她看著南明鳶,氣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小鳶。”
珍饈閣的餐位每一個都是私密的,隔著簾子,男子撩簾子進來的時候,驚豔了整個空間。
高高瘦瘦,即使戴著口罩也難掩飾風姿,一雙瑞鳳眼明亮清澈,目光移動間顧盼多情,美如冠玉。
饒是溫薰見過許多俊秀男子,也不免為他微微失神。
南明鳶見到二哥帶著小姑娘來,面上的冷瞬間冰雪消融。
“你們車停好了?”
“停好了,剛剛在找位置,花了一點時間。”
說話時,祁司禮順手將南明鳶耳邊輕垂的一縷鬢髮別到她而後,低沉的尾音帶著笑,“今天的旗袍很適合你。”
南明鳶被斂睫輕笑,這一幕在溫薰看來,就是故作嬌羞了。
她緊咬著下唇,臉色鐵青。
她認知中薄辭深前妻,應該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鄉巴佬,就算有一天和她相遇,也是被她狠狠的踩到泥土裡。
她怎麼能身旁能有這樣俊逸的姘頭!
溫薰攥緊了杯子,當下忍不住陰陽,“我原本還想,能經營這麼大一家酒樓的老闆必定有些過人之處。誰知道,原來是靠男人的。”
“女人啊,還是要自立自強的好,靠男人,終究是沒有自尊可言。”
白秀蘭撇嘴附和,“一向都是這樣,什麼都不會只會勾引男人,就是個不安分的女人!”
在她的認知裡,就算南明鳶是南家大小姐,也不過是個沒見識沒頭腦的蠢材,靠她自己能經營出京州最著名的酒樓?
白秀蘭才不信。
南明鳶在薄家時只會洗衣做飯,旁得高階事物一竅不通,更別提經營商賈了!
祁司禮正給南明鳶整理頭髮,聞言一個眼神掃過去。
眼前威嚴犀利。
白秀蘭嚇了一跳,看著他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她咬牙衝著男人說了一句,“我可沒說錯,你養著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就不怕她給你戴綠帽子。”
南明鳶勾著唇,撇了她一眼。
實話說,她還挺可憐他們的,連想象力都如此匱乏。
不過勉強,她也願意演一演。
南明鳶往挽著祁司禮的手,俏皮地眨了眨眼,“哥哥願意讓我依靠,我也很苦惱呢。”
祁司禮和南明鳶心意相通,一看她的眼神便心領神會。
他對南明鳶輕輕彎起眼睛,這一笑當真是如蘭枝玉樹、光華四綻,“嗯,給小鳶做什麼我都願意。”
溫薰和白秀蘭,“!!!”
白秀蘭幾乎要氣炸了,臉色青了又白。
南明鳶這小賤人,不就憑藉一張臉。
什麼都不會,就因為長了一張豔俗狐媚的臉,就惹得這麼多男人心甘情願為她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