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丫頭,剛剛你救人的事兒我都聽講了,真是辛苦你了。”許春華扶她在一處較為乾淨的檯面上坐下,“你在這坐會兒,我去給你拿些吃食。”
不多時,許春華拿著水和麵包回來了,溫聲道:“忙了這麼久,餓壞了吧?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南明鳶的確是口乾舌燥,又累又餓,感激之餘不由有些疑惑:“謝謝您。不過,你怎麼突然願意見我了?”
許春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辭深都跟我說了,我才知道你是他的朋友。姑娘,我老婆子之前被壞人騙過,他們騙我去參加比賽,卻拿著我的蘇繡偷偷賣錢,根本不給蘇繡做宣傳。”
“是我草木皆兵誤會你了,你別見怪。”
原來是這樣,南明鳶自然不會和一個老人家計較:“怎麼會,都是那幫騙子敗壞了我們從業者的名聲,怨不得師傅您。”
見她這般明事理,許春華心中更是讚許:“沒想到你還會醫術。會醫術好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辭深有你這麼個朋友,真是他的福氣。”
說到薄辭深,南明鳶喝水的動作一頓。
對了,她還沒去看過薄辭深的情況如何。
於是剛喝了一口的水又放下了,南明鳶站起身來告辭:“師傅,薄辭深也受傷了,我得先去看看他。”
忍著渾身痠痛,南明鳶又往帳篷裡走去。
許春華靜靜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這姑娘烏髮雪膚,光是背影都窈窕動人。
漂亮不說,心地還如此善良,她現在真是怎麼看怎麼喜歡。這姑娘,和那小子還確實挺登對的。
南明鳶閃身進了帳篷內,見薄辭深已經睡下,拉了旁邊一個照護人員輕聲詢問:“小姐你好,請問這床患者的情況怎麼樣了?”
那姑娘和善道:“你說這位姓薄的先生?他的血已經止住了,也打了破傷風疫苗,好在沒有傷及筋骨,目前一切正常。”
聽這情況,大致是沒什麼問題了。南明鳶瞭然地點點頭:“謝謝你,打擾了。”
簡易病床上,薄辭深面色慘白,手上身上都纏著厚厚的紗布,眉心輕擰,似乎睡不安穩。
他一向是雷厲風行、意氣風發的,堂堂薄氏公司總裁,還是第一次露出這樣脆弱的一面。
一想到他是為救自己才受的傷,南明鳶的心就彷彿被揪了一下,這個傻子。
她沒有去臨時住房那邊休息,而是選擇在薄辭深床邊陪護,晚飯也是簡單地在床邊湊合了一餐,寸步不離。
救護人員看了都驚訝:“姑娘,你不去休息休息麼,你自己頭上還有傷呢?”
南明鳶一心照看著薄辭深,差點忘了腦袋有傷這回事。指尖撫過紗布微糙的質感,南明鳶輕笑:“不礙事,我可以的。”
畢竟,她也不想對他有所虧欠。
救護人員嘖嘖感嘆,轉頭與同事感慨道:“看到那對小情侶沒有。哎,我知道人家漂亮!我是說,那姑娘可真深情啊,自己都受傷了,還陪在男朋友床邊!”
那邊,南明鳶還不知道自己被傳為了十佳女友,“阿秋”一聲打了噴嚏,她疑惑地捂了捂嘴。
不會吧,吹了兩下風就感冒了?
……
轉眼,日落西山,救援隊的速度十分給力,一個下午,就將小鎮上的傷患安頓了個七七八八。
夜幕降臨,小村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只是沒有了以往的歡聲笑語,只剩下幾聲悽楚的蟬鳴。
南明鳶替薄辭深掖了掖被子,正打算先去休息一下,但手掌在碰到他面頰的那一刻卻頓住了。
隨後她將手掌放在薄辭深的額頭上一試,好燙!
南明鳶連忙叫來陪護人員:“他好像發燒了!”
陪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