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一陣良久的緘默,南明鳶不開口,雲峰也不能強逼她,只好站在一邊乾著急。
白蘇蘇打量著南明鳶,突然冷不丁一拍大腿。
“我知道了。”
“小鳶,你還沒放下他是不是?”
南明鳶眉心一跳,“你瞎說什麼?”
“我給你分析分析啊。”白蘇蘇淡定開口。
“其實啊我們都是人,是人呢就會有感情,和一個男人過三年突然分開,是沒那麼容易從感情中徹底走出來的,更何況你這樣看似冷清,實則最重感情的人了。”
白蘇蘇定定看著南明鳶,“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他,就只會把他當合作夥伴,不會有其他情緒的。”
“你這麼排斥他,是因為你曾經深愛過他。但他不知好歹傷害了你,給你留了瘡疤。正所謂,愛的反面不是恨,是漠不關心。”
“你抗拒他,其實你也在意他。越在意,才越不想和他接觸,對不對?”
白蘇蘇分析得頭頭是道,卻越說越心疼,她上前挽住南明鳶的手,柔聲寬慰——
“沒事的小鳶,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有我們陪著你,你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不要怕和他接觸,讓他看到你現在更加漂亮自信的樣子,叫狗男人後悔去吧!嗯?”
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流暢自然,加之豐富的情感共鳴,雲峰聽得幾乎想鼓個掌!
他就是這個意思,但身份使然不好說。
南明鳶沉默了。
片刻後,她抿唇,面色平淡,“我只是不想再和他有接觸,三年的時光,我受夠了。”
……
而此時的薄辭深,卻在煩躁不已。
林深動作很快,不多時便回覆了他,“總裁,司小姐的事情屬下已經解決了,安排的距離您十萬八千里,不會再打擾您。”
司瞳的事告一段落,但薄辭深心中的那股煩悶,依然縈繞著揮之不去。
不是為司瞳。
而是為……南明鳶。
連他自己也說不上原因,離婚後,南明鳶的樣子總是不由自主地在腦海浮現。
想到南明鳶,他腦海中驟然浮現出白天的那一幕,她對他冷嘲熱諷、不屑多言,對著黎洛卻殷切親暱。
還把原本屬於他的功勞全都安在了黎洛身上,說那小子體貼入微?
那一幕,還真是刺眼!
她就這麼看他?
把他想做一個利益至上的商人,想也不想就否定他的付出,甚至問都不問一句,究竟是多親近,才會下意識以為什麼都是黎洛替她打算好的?
一念及此,薄辭深就氣得什麼報表文案都看不下去。
咖啡喝著也比平日苦澀了許多。
咖啡薄辭深是喝不下去了,人在煩惱時就想要借酒澆愁。薄辭深利落拿出手機,撥通了宋珏的電話。
忙音過後,他開門見山、言簡意賅:“在哪?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