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都沒聽過,哪裡跑出來的無名小卒!”
張軒對南明鳶很是不屑,他們全都是本院的頂尖大夫,被一個外來人員質疑,頗有種權威被挑戰的感覺:“院長是不是在五樓查房?護士,你去把院長叫來親自處置她!”
南明鳶懶得搭理張軒,把能頂事的叫來一錘定音也好,省得聽他們狂吠了。
護士一溜煙跑出去,在值班室內找到了正在看病例的院長,“院長,有人阻止會診和夏主任他們吵起來了,張醫生請您過去看看呢。”
院長眉頭一皺:“誰?叫什麼,哪個科室的?”
護士:“不是我們院的人。好像叫什麼a……althea!”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院長一聽這話,“噌”一下站了起來,將小護士嚇了一跳。
院長就算生氣也不用這麼大動作吧?!
“althea?!你確定沒有聽錯?”
護士點點頭:“當然,我就在旁邊聽她親口說的。”
一把放下手中的病例,院長三步並作兩步,在走廊上疾行,幾乎小跑起來。
剛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得張軒在裡頭陰陽怪氣道:“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這顯擺,聽都沒聽過!以為自己是神醫啊?!”
院長的臉色猛地一沉,他推開門。
“她就是神醫!”
眾人皆是一愣,張軒更是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直勾勾地看著院長:“不是院長,你說什麼呢……她是什麼神醫啊?!”
院長眉心緊擰:“有眼無珠,不識泰山!”
幾年前,他還不是院長的時候,四處跟著師父在各個醫院研學規培。在京州最頂尖的華中醫院心內科,他見到了一場精彩絕倫又驚心動魄的手術。
那是一名左心室肥厚合併心力衰竭的患者,因患者年紀大、併發症多,幾乎沒有醫生敢接手。只有一位叫另一名althea的特聘醫生,毅然決然地接下了這場手術。
他給師父打下手,師父則是給神醫打下手。
那是他見過最完美的手術,完成時間比尋常縮短了一半,大大減少了患者失血過多的可能。
創面和切口平滑齊整,簡直像機器切割出來的一般。術後,患者胸口只留了極短的一道淡淡瘢痕,幾乎看不出來!
當初他有心和神醫交接,但就連他德高望重的師父,都沒能要到神醫的聯絡方式。院長心中欽佩不已,悄悄拍下了神醫的背影與側臉,期待來日還能再見。
雖然口罩戴得嚴嚴實實,但那雙清冷如月的眼睛,他永遠也不會忘。
“神醫,沒想到真的是您!您怎麼會在這裡?”院長激動萬分,攥著手上前道,“我迎接來遲了,真是抱歉。”
南明鳶簡潔明瞭道:“我來救人。再不給三床的小女孩兒開顱,她會有性命之憂。”
“好!就按神醫您說的辦,我做主,治療權全權交給您!”
夏主任不幹了,擰眉沉下臉來:“院長,你連病人的病情都沒看過就同意她的方案,是否太荒謬了!”
張軒也氣得不行:“神醫?她哪裡像神醫,院長別被她騙了!”
“夠了!誰能主事,難道我心裡沒數嗎?”院長一雙老辣的眼睛緊緊盯著張軒,“老夏,你手下的人,也太猖狂了!”
“給神醫道歉!”
張軒梗著脖子怒視南明鳶,說什麼也不肯示弱。
小唐也出來附和:“院長,您還是再考慮考慮吧,這畢竟是場大手術,關於我們醫院的名聲……”
張軒一拍桌子:“她要能把手術做得十全十美,我就下跪道歉!要是有半點疏漏……我要登她報自省,身敗名裂!”
“記住你說過的話。”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