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回來。
薄辭深本就威嚴十足的嗓音此刻更甚,“你少偷換概念,你們兩個所做的事,完全不一樣!”
司瞳是揹著他找了別的男人,而南明鳶是真的因為失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這怎麼可相提並論!
薄辭深現在對司瞳只有厭棄,時至今日,還不知悔改,還想要詆譭南明鳶,簡直不可饒恕!
司瞳被罵懵了,哇的一聲出哭了出來,“你變了,辭深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我救了你,你會對我好的,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狠心……”
面對她的指著,薄辭深冰冷的不為所動。
“司瞳,不是我變了,是你的心變了。我再說最後一遍,南明鳶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你最好別再讓我聽到第二次你詆譭她。”
薄辭深冷著臉,嗓音厲然,“如果不是念在當年的恩情,就憑你之前欺騙我和整個薄家的行為,已被逐出京州,更不可能有現在的工作!”
司瞳聞言整個人呆住了。
她沒想到,薄辭深居然這麼護著南明鳶!
她沒能陪在薄辭深身邊的這些日子,也不過才一個星期,就讓那個賤人再次佔領薄辭深的心了?
一念及此,司瞳就恨得牙癢癢。
但在薄辭深面前,她必須忍!
片刻沉默後,司瞳顫著聲音收起了所有的埋怨只剩下淒涼,聲音溫柔如水道:“對不起,剛才是我激動了,以往我做的那些錯事,我認我認了。可那些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我什麼也不求,我只求讓我陪在你的身邊,讓我時不時能見到你……”
“辭深哥,司瞳只想陪在你身份,不求別的……”
她把身段放低,低到了骨子裡。按照司玉茹的說法,一個男人的憐憫與同情,也足以讓她站穩腳跟了。
可此刻薄辭深對她的只有冷淡,連剋制的恨意都沒有了。
是的,愛過才會有恨,刻骨銘心,糾纏不已。而薄辭深對她,只剩下了淡漠和不願多言而已。
“有事找林深,不要再打來了,好自為之。”
最後一句“好自為之”,是他留給這個救命恩人最後的體面了。
說完,不顧司瞳在那頭的悽慘哭叫,薄辭深迅速結束通話了電話,拉黑除名,一氣呵成。
做完這一切,薄辭深按了按太陽穴,只覺得心比剛才才亂。
因為司瞳提到了曾經。
他忍不住的回想,曾經他被司瞳矇蔽了雙眼,幾乎對南明鳶不聞不問,讓她受了不少委屈。
當時她沒有記憶,沒有親人可傾訴。
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又不自覺的想到那天早上。
他抱著她,指尖的她很是清瘦,一點多餘的贅肉都沒有。
那麼嬌小的人,那麼柔弱的肩膀,他卻從未幫過他,她是如何在深夜處理那些冷眼與譏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