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宅內,黎洛竭力將神色維持得自然,看似不經意道:“你說夢中的人和我像,那他還挺有模特相的,姐姐認識?”
“不認識。”
南明鳶秀眉輕蹙回想道,“但很意外他似乎會駭客,還在夢裡教我駭客技術。”
黎洛努力飾掩的東西彷彿一瞬間被曝在陽光之下,看向南明鳶的眼神猛地一頓,如打翻了的墨水般濃沉複雜。
南明鳶見黎洛好半晌沒接話,抬眼詢問了一聲:“嗯?”
視線相交的那一刻,黎洛以最快速度調整好了表情。
他鬆快地笑了一下,若無其事。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為什麼會夢到和我相似的人。”
黎洛湊近一點,俏皮地眨眨眼,“也許是姐姐太想我了吧。”
南明鳶被他“噗”一下逗樂了,作勢伸手就要去刮他的鼻子,“你小子,怎麼也學了這些嘴皮子功夫?”
黎洛也不閃開,南明鳶的手剛捱上來他就呼痛,“姐姐,鼻子要被你刮矮了,上鏡不好看了。”
南明鳶佯怒抱臂:“這我可不管。”
“姐姐——”
黎洛張臂敞懷,做一副討要懷抱的姿勢,身體朝南明鳶那邊微微前傾,“那我也不管,你得賠我個擁抱。”
見南明鳶眯著眼笑而不語,黎洛大著膽子將手臂輕輕環上去,極有分寸地抱住了她。
其實他的姿勢很紳士,並未身軀緊貼。但從其他人的角度看來,就不一定了。
門口,一名高挑男子長身玉立,影子被光拖得很長。
臉卻黑了個徹底!
薄辭深好不容易進入院子,剛到門口就看見了這一幕,從他的角度,南明鳶的身體被黎洛整個攬入懷中。
其間距之近,超越了朋友的親暱。
薄辭深原本還期待南明鳶收到禮物會是什麼表情,此時胸口就彷彿被人重重捶了一拳頭!
南明鳶一身裸色鑲蕾絲邊居家綢緞長裙,烏髮如瀑,隨意地披散在雪白肩頭,明眸皓齒,氣質出塵。
是薄辭深從不曾見到的一面。
在薄家時,她穿得都是中規中矩到有些呆板的短袖,彷彿白紙一般,淡而無味。
此時的她耀眼得幾乎讓人不敢相認,舉手投足間滿是慵懶風情,媚而不妖,引人傾心。
忽地,像是說到什麼趣事,南明鳶笑得愈發燦爛,抬起手來輕輕掩住了嘴。
明媚,耀眼!
薄辭深猛地攥緊了指尖,心中泛起突然的酸,他都沒有看過這樣笑的她,憑什麼黎洛那小子可以。
不是說不允許任何人探訪嗎?!
黎洛那小子是怎麼進來的!
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薄辭深黑了臉。
黎洛捧起南明鳶的手,親手給她套上了手鐲,還親暱的摸了摸女人的髮絲,而南明鳶沒有拒絕。
薄辭深抿唇,漆黑如墨的眸猶如千年寒潭的水。
他的手下意識緊緊攥住禮盒邊沿,力道過大,掌背都繃起條條青筋。稍鋒利的一角磨破了他本就受傷的指腹,殷紅血跡蜿蜒而下。
南明鳶並不知道有人將這一切收入眼底。
“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了嗎?”
黎洛昨晚落地京州,今兒一早便趕來了,誰知道半路接到經紀人的通知,之前一場被推遲的秀敲定了明天。
他描繪著南明鳶的眉眼,依依不捨道:“一個半小時後的飛機飛國外,要不我通知經紀人不去了吧?”
“說什麼傻話,答應的工作不能隨便推辭。”
南明鳶作為上位者很看重信譽,自然不會允許黎洛的行為。
說完,她揚起手腕幫黎洛整理了下衣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