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林一下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了!
迷迷糊糊間,南明鳶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
他看見,南明鳶目光凜冽如刀,拿著一根斷折的椅腿就往他腦袋上招呼。
這女人,好像是真的想殺了他!
張文林終於害怕了,抱住頭拼命蜷縮成一團,求生的本能讓他大叫起來。
“別打了!啊!!別打了……我承認,是我,是我乾的!!”
他痛得泛起淚花,斷斷續續道:“我,我只是想教訓一下你,沒想真的怎麼樣。你難道還要殺了我不成?!”
南明鳶稍稍偏首,神色淡漠又殘忍。
“你猜呢?”
張文林快崩潰了,如果真死在這間狹小陰暗的地下賭場,怕是都不會有人來給他收拾!
巨大的恐懼將他吞沒,他忙不迭跪起來,“砰砰”給南明鳶磕了幾個響頭。
“南小姐,我該死,我混賬!都是我欠揍,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求求您了!!”
他剛剛還不服氣地破口大罵,現在以頭搶地都不帶停的。
這強烈的反差太過滑稽,林深看得忍不住嗤笑。
南語瀟和她身上所受的每一處傷,南明鳶都乘以十倍還給了張文林。拳打腳踢,心中那股悶氣終於是散出去了。
南明鳶的鞋底踩著他的大腿,逼他跪好。
開啟手機,她將螢幕上的紅衣女子懟在張文林臉上,“照片上的人,認識嗎?”
張文林痛苦不堪,臉憋得青紫,連連告饒,“不認識不認識!!我真不認識!”
他的心虛都寫在了臉上,張文林似乎是在恐懼著什麼,目光四下亂瞟,疼到哭都不敢直視南明鳶。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別想著撒謊,你不想體會後果!”南明鳶的腳又用力了幾分。
張文林崩潰地大叫,“不認得……真的不認得!你再問我多少遍也是一樣!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薄辭深轉首,給林深遞去眼神示意。
南明鳶出完氣了,他們可以出手了。
林深心領神會,捲起了袖口,一記利落的上勾拳,張文林被掀翻在地,“姓張的,我勸你還是不要嘴硬的好。”
南明鳶正在撣衣領,手腕突然被人握在掌心。
薄辭深抽了一張紙巾,輕柔地為她擦手,神色自然,彷彿做慣了這種事一般。
薄辭深的睫毛彷彿蝶羽,密密匝匝地鋪下來,在臉上投下小片陰翳。英俊的眉眼因專注更添了一層迷人的氛圍感。
南明鳶一時呆了呆。
他怎麼……
等她反應過來想自己來的時候,薄辭深已經擦完了。
紙巾自然是丟在了張文林臉上。
林深也是練家子,出手十分給力,沒兩下打得張文林滿地找牙。
一會兒,他嚷嚷著要報警。
“啊!!你們這是殺人!你們、你們得去坐牢!!”
一會兒,他哭爹喊娘。
“我真知道錯了,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鬼哭狼嚎,聽得人心煩。
南明鳶看了薄辭深一眼,“下次我自己來就好。”
薄辭深:“我來有什麼區別嗎?”
南明鳶抿了抿嘴,沒再理他。
薄辭深最近總是說一些讓她難以理解的話。
走到張文林面前,南明鳶環臂,居高臨下。此時,她就像裁決張文林生死的女神。
“據我所知,你欠了不少賭債。再過幾天,追債的又該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