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她回首,眼尾勾著一抹醉人的紅,低低道:“辭深……”
薄辭深不耐地擰眉,沒有答話,只是看了過去。
她似乎有些羞怯,咬著紅唇,“我們要一個孩子吧?結婚這麼久了,也該有個孩子了。”
然而彼時的薄辭深對她印象極差,一聽就覺得她心機深沉。
他抬起南明鳶的下巴,極有威壓地與她對視,眼底一片冰涼,“攀龍附鳳嫁進薄家還不夠,還想用孩子拴住我?”
眯了眯眼睛,薄辭深的口吻愈發疏冷:“妄想。”
“不、不是這樣的……”
他充耳不聞,披上外衣徑自去了浴室,沒再管南明鳶瞬間蒼白的臉色。
薄辭深越想越懊惱不已,當時的他怎麼就能如此狠心,對自己的妻子拒之千里!
悄然看了南明鳶一眼,愧疚與自責填滿整顆心臟。
當時的她一定心如刀割吧?
這樣看,他真的很不稱職。
也無怪南明鳶怨他。
見薄辭深問完話神色驟然黯淡許多,南明鳶微微側首,“怎麼突然問這個,難道你不喜歡小孩子?”
說完,又覺得自己多嘴了。
他薄辭深不是不喜歡小孩,只是不想和她有孩子罷了。
那三年,無論她怎麼努力示好拉近關係,他都不願意給她一點希望。為了香火一事,她沒少挨白秀蘭的罵。
“你都嫁進來多久了?肚子還是一點都沒動靜,佔著窩卻不會下蛋母雞!”
“在古代,你這種無德無行的貨色早就被休了!”
“耽誤了我們薄家的香火,你擔待得起嗎!”
每每這時,她便會藉著教訓的藉口蒐羅走老爺子給南明鳶的好東西,或是首飾、或是零錢。
而南明鳶自覺沒做到妻子的本分,慚愧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其實她很想說,這種事需要兩個人配合,光她一個人主動是不行的。
但顯然,她的枕邊人只是名義上的丈夫,並不會認真聽她說話。
她踟躕了許久,好不容易攢夠了勇氣向薄辭深提起這事,卻被他迎面潑了一盆冷水。丟在床上,不聞不問。
南明鳶的心疼痛到幾乎麻木。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才讓薄辭深如此厭惡。
連一個血緣的結晶,也不願和她有。
現在看來,不愛不就是原罪啊。
所以說,女孩子如果真的喜歡上一個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太主動,也一定不要太卑微,不要太依賴。
一定要愛自己!
真誠是必殺技沒錯,但前提是,對方值得!
否則只會傷的滿身是血。
一時間,空氣沉默了。
小女孩不懂什麼情情愛愛,她被南明鳶懷中清新的氣息包裹,終於緩了過來。甜甜的叫了一聲姐姐。
“姐姐。”
她莫名的對救了自己的漂亮姐姐有好感,於是蹭了蹭南明鳶,“我叫素素,姐姐叫什麼名字啊呀?”
南明鳶這才回過神,頓了頓,道:“我姓南,單名一個鳶字。”
素素將這三個字咀嚼幾遍後記在了心裡,平靜後恢復了活潑的天性,一雙溜圓烏黑的大眼睛又打量起薄辭深來。
她想也不想,脆生生道:“那你老公叫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