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漸起,含著清新的花草馨香,令人心曠神怡。
南明鳶今天沒開車,叫的滴滴,在別墅路口她就停下自己走了。
最近煩心事很多,她想這般一個人靜靜地散步,讓紛亂的心緒在這漫步裡被撫平。
可沒想到事與願違。
過了鵝卵石小路走上臺階,南明鳶剛準備開門,忽然覺得不對,有人靠近她要摸她!
小偷?
南明鳶眸色驟冷。
她反手握住來人的手臂,狠狠就是一個過肩摔標準姿勢!
誰知身後那人反比她用勁更大,未卜先知似的,提前閃避側身躲開,南明鳶的心狠狠一跳。
她甚至來不及抽手,反被那人扣住手腕抵在了牆上,姿勢強硬霸道,叫她動彈不得。
擰眉,南明鳶眸光凜冽的看看向來人的臉,然後就愣住了。
“薄辭深?”
男子身高頎長,在月色下更顯得五官精緻,刀削斧鑿般的下頷線浸潤在柔和月色之中,平添了幾分蠱惑人心的俊逸。
真是見鬼了。
南明鳶狠狠擰起了眉,“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跑到我家門口偷襲我?”
薄辭深眯起眼睛,深邃的黑眸似要穿透南明鳶的心,“和姓黎的一起共度了一天,玩兒得開心嗎?”
他本不想問這個的,但看著南明鳶這麼悠然的回家,面容還帶著愜意,他就忍不住的想。
一想到她一天都那個小子度過。
薄辭深的心就煩躁的厲害。
兩人距離近在遲尺,他一靠近,身上的酒味撲面而來,南明鳶再次擰起眉,這人是喝了多少酒,就不怕胃穿孔?
不過很快,她就把這個想法丟掉了。
呵……
他胃不胃穿孔,和她有什麼關係?
“放開!”
南明鳶學過專業的格鬥術,對付一般混混綽綽有餘,但對像薄辭深這樣同樣經過嚴格培訓的對手就很難完勝。
更糟糕的是薄辭深似乎醉了,無論她怎麼發力扭動手腕,他的手都如銅澆鐵鑄一般,怎麼也掙不開。
南明鳶只好故技重施,高跟鞋抬起再想踩一腳。
薄辭深卻早有預見似的,提膝抵著南明鳶的腿,幾乎是身軀緊貼,這下徹底動彈不得了。
“薄辭深,你到底要幹嘛!”
“回答我的問題。”
南明鳶氣結,瞪他,“你管我和誰在一起,薄辭深,你別告訴我你抽風跑我家門口就是來問這個?”
氣氛一瞬間的凝滯下來。
薄辭深臉色緊繃著,眸光深邃的盯著眼前的南明鳶,薄唇緊緊的抿著。
有多久,沒能像現在這樣仔仔細細地看過她看?
好像離婚之後。
就幾乎沒有機會了。
眼前的南明鳶衣著布料柔軟,眉眼也並沒有濃妝,五官也並無改變,卻又好像哪裡都變了。
從前的南明鳶滿心滿眼都是他。
為了他甘願素手羹湯操持家務,甚至會為他的目光而臉紅羞赧、緊張不已,那副真情流露的樣子,是偽裝不出來的。
可現在,她的眼底寫滿了嫌惡與抗拒。
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薄辭深心煩意亂,他覺得自己被南明鳶用某種特殊手段蠱惑了,否則這個女人為什麼在離婚之後開始頻頻佔據他的大腦。
讓他思維混沌,工作也無法專心?
“對,我就是想問這個。”
“……”
南明鳶梗住,不想和一個醉鬼多說話,“放開我,我再說一遍,我要回家了,你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
薄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