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鳶揮著手,風輕雲淡道:“都去了的事,不用再計較了。”
薄辭深接著又說道:“那件事,我讓林深都去查了,之前傷害你的人,跟最開始的應該是兩撥人。”
南明鳶思索著,她也想了很久,這背後的事應該不簡單。
薄辭深輕笑,“你這是有多少仇家?”
南明鳶只是淡然的笑了笑,她不怕仇家,她惹得起,也擔得起。
晚風乍起,吹動發稍。
看著南明鳶出神的樣子,不知為何,薄辭深脫口而出:“等一切落定,我們復婚好不好?”
南明鳶表情凝滯,心下一亂,慌亂的站起身,“我要快點回去了,不然師父會發現的。”
說著她快速的跑進了院落,只留得薄辭深在原地,看著她慌亂的背影,薄辭深的眸中泛起落寞與不捨,心頭悵然若失。
南明鳶四處望往了下,見院裡沒人,她鬆了口氣。
忽地,肩上被用力拍了下,南明鳶嚇了跳,只見王澈雙手叉胸神情複雜的看著她。
“師兄。”南明鳶壓低了聲,小聲喊著。
王澈一臉嚴肅道:“師妹,這麼晚了才回來,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了。”
南明鳶淡淡笑了笑,輕聲道:“師兄說的什麼話,哪有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我就是晚飯吃太飽,出去溜達溜達。”
王澈將信將疑的看著,顯然還是不相信這個說辭,“別給我來這套,我不是師父,如實招來。”
“我去給薄辭深送了點飯,就……看他還挺可憐。”南明鳶小聲說著,將頭扭到了一邊。
“你呀,師父都跟我們說了,以前你受委屈了。”
南明鳶心裡都明白師父師兄是心痛她,她自己又何嘗不明白,但感情這事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這像一根刺入骨髓的針,難愈。
回了房間,南老太太正坐在桌旁,帶著眼鏡,翻著白天李初雲拿出的相簿。
瞧見南明鳶,她露出慈愛的笑,捻指取下眼鏡,揮子揮,“丫頭,快過來。”
記憶中奶奶總是這樣愛笑,總是慈愛溫柔的。
南明鳶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身旁。
南老太太眼乏淚光,握著她的手,柔聲:“明鳶,你跟奶奶說實話,你離開的這些到底幹嘛去了,都發生了什麼事。”
說著她的手不禁發抖。
“奶奶。”南明鳶輕呼了聲,心裡很不如滋味。
她扯出一抹苦笑:“三年前,我不小心失憶,陰差陽錯下就嫁給了薄辭深,但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各自安好。”
南明鳶不想再讓奶奶但心了,只好將其中的痛苦省去。
見奶奶還是有些不放心的模樣,她輕聲道:“奶奶您就別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陪在您身邊嗎,我還要陪著您到百歲呢。”
“奶奶是心疼你。”
與此同時,南明鳶離開後,薄辭深就單獨坐了好一會兒。
突然,後方傳出了人聲,薄辭深反頭看去,有二個弟子挑著水缸,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神情悠閒。
剎那,前方的弟子在下石梯時,腳踩中石子一滑,人踩空,腳就用力崴下。
那弟子吃痛的摔到了地上,他捂著崴傷的腳,汗水不停在額間滑下,乾裂的嘴唇有些發白了。
薄辭深剛想起身去扶,那後方的弟子就到了他身前,踢了踢他,“你這大晚上的怎麼這麼不小心,這好端端的受傷,要是明天師父醒了看見沒水,肯定會冒火。”
“師兄,我真的是不小心踩空了……”小弟子咬牙,費力的說著,在昏暗的環境,依稀可見他腫漲的腳踝。
薄辭深想著說不定幫他們打水,還能在李初雲面前博個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