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先把他先扶起來?”陶萬民指了指孔清:“讓他面朝牆壁。” 老者皺著眉第一時間並沒有去行動。 “怎麼?”陶萬民有些疑惑,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麼:“哦~~~抬不動哈,抱歉,我沒考慮到。” “那我們一起先把其中一人翻個身吧。” 說著便直接上手,老者也沒有阻止對方,反而是幫助陶萬民一起,將孔清先翻了一個面。 “好,你這樣。”陶萬民用雙手抓住孔清的腳尖,朝著前方使勁:“就這樣,讓他的後側腿部保持著緊繃的狀態,懂了不?” 老者點了點頭,因為此時的老者完全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醫院花費了這麼金錢,也沒有讓自己的徒弟清醒過來,這突然來的陌生小子,卻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陶萬民看著老者已經將孔清的腳腕固定好,輕輕點了點頭,開始從自己背來的布包裡取出一把十分老舊的骨刀,一個葫蘆瓶。 陶萬民先用骨刀將孔清的褲腿給割開,將葫蘆瓶開啟,用裡面的米酒緩緩的倒在對方的膝蓋後側。 老者皺著眉,因為他清晰的看到,自己徒弟的那個位置,居然是發黑,發烏的,就像是那裡面有膿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老者不自覺的問道。 陶萬民一邊慢慢加著拍打的力道,一邊解釋道:“這是毒。” “毒?”老者試探性的問道:“屍毒嗎?” “對。” “啪啪啪~~~” 隨著陶萬民的拍打,孔清的膝蓋後側越來越腫脹,原本黑色類似膿水一樣的面板下,居然在拍打之下,漸漸變成有些紫色。 陶萬民半眯著眼,將視線看向老者:“你蹲著,一會兒可能有東西要噴出來。” 老者點了點頭,在蹲下的同時將自己的上衣脫下,罩在頭頂。 陶萬民將骨刀對準孔清的委中穴。 其實這個時候,委中穴具體在哪裡,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只是能大致的推斷出,委中穴的位置,陶萬民將骨刀對著凸起的烏紫色的膿包,輕輕一點。 “噗!!!” 一陣極其惡臭,就像是那種很久沒有洗的襪子,裹著臭雞蛋,然後在尿坑裡面泡了十天半個月的位置,一瞬間便直接傳遍了整個病房。 “噦!!!” 饒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陶萬民,也不自覺的發出了乾嘔,捂著鼻子,朝著後方一連退了幾步,直接撞到了曹雨笙的病床上。 委中穴的毒血,噴得有半米的高度,剛好淋在老者的頭頂衣服上,老者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緊咬牙關蹲在地上。 “怎麼了!!!怎麼了!!!” 一名護士連忙衝進病房,這個病房並沒有其他病人,因為孔清和曹雨笙屬於住院一個月有餘的患者,所以在前段時間不久,便被安排到了單獨的病房,但是這個臭味實在是太強烈了,就連走廊裡的護士也立馬聞到了這股臭味。 護士一進門,立馬便被這腥臭的味道給燻得倒退出了房間,緊接著戴上白色的布制口罩後再次進入房間。 “你們在幹嘛?”護士看著老者蹲在地上,床上趴著的病人,膝蓋後側正在冒血,已經打溼了床單,旁邊站著一名年紀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正握著一把小刀,捂著鼻子扭頭看著自己。 “踏踏踏!!!”她連忙轉身跑出了病房,並且在極短的時間內,帶著一些身穿類似軍裝,保安服的人,再次進入了病房。 “你們在幹嘛?”她再次問道。 “我們在治病!”陶萬民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回答道。 “治病?”護士看了一眼床上的患者:“你們是在殺人!” 緊接著,護士指著陶萬民:“趕緊把他抓起來!” 就這樣,陶萬民暫時被醫院扣留了下來,而老者也被帶到另一個房間,單獨進行審問。 “砰砰砰!!!” 拍桌子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陶萬民:“病人馬上醒了!還要用火罐將裡面的屍毒吸出來!不然會有後遺症的!” “哼哼?”桌子對面的男子笑道:“年紀輕輕,不學好,故意傷人,故意殺人,你說,你為什麼這麼做?” “哎呀!”陶萬民十分的憋屈,正所謂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此時陶萬民深有體會,急得是抓耳撓腮,不停的給對方解釋。 但是不管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