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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有些大,吹起了謝驚寒的大衣下擺,沈放手指捻弄著手裡那朵可憐的紅梅,其實從短短這兩天相處和接觸來看,他能感受到謝驚寒性格比七年前更冷了些。雖然對他和年少時並無二致,甚至更成熟溫和,但是他從下屬和他接觸時的態度裡也能窺探出一二。

紅梅的花瓣終於被他揉捻碎,飄零在地,沈放手指上沾滿了汁水,有融化的雪,也有花汁。

可是,沈放看著腳下那一點粉紅,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謝驚寒一成不變呢。

高臺倒塌,謝驚寒站在最頂端被迫墜下,被迫推到公眾前承擔責任,被迫放棄他想要的道路,那個時候,他也才成年。

也才和自已一般大。

沈放其實一直很想問,問他是否甘心。

沒有讀醫科大,謝驚寒甘心嗎?

「怎麼在這?這麼冷。」謝驚寒結束通話電話,轉身看到沈放時肅厲的表情變了,帶了點笑,快步向沈放走來。

沈放站在木階上,白皙的臉上鼻尖微紅,卻不是平常溫和帶笑的模樣,是很沉靜的表情。

謝驚寒想著是自己工作出來惹他不高興了,逗著他說:「小乖好像長高了。」

沈放站在臺階上,視線與謝驚寒平行,他雙手搭在了謝驚寒的肩上,說:「長高了兩厘米。」

沈放總忍不住靠近他,親近他。他虛虛地摟著謝驚寒的肩,手裡的紅梅落在了男人肩頭,沈放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謝驚寒看著他低垂的眼睫,有些想吻他,嗯了聲,說我在。

「你對我的心意,和七年前一樣嗎?」沈放抬起頭和他對視,細白的手指抓住了大衣的領口,說:「你來找我,是不是意味著你還是喜歡我?」

謝驚寒喉結滾動了下,他沉默了會兒,攬在沈放腰間的手放了下來,「是。」謝驚寒的聲音低了下來:「如果給你造成了困擾,我會——」「會什麼。」沈放親暱地用鼻尖去蹭他,說:「謝驚寒,我不想試探了。」

沈放微涼的鼻尖略過謝驚寒高挺的鼻樑,一路落在了脖頸處,這裡有股白朗姆酒的味道,非常冷,也非常烈。

「我想和你牽手,和你擁抱。」沈放咬住了謝驚寒的喉結,用犬牙輕輕地磨,「我不想再用一段時間去磨合七年的陌生和遺憾,七年已經夠久了。」

沈放親吻他的耳朵,他黑亮的眼睛裡是濕潤的水汽,飽含著依賴和愛意,「只要你還喜歡我,」沈放看著他,說:「你就可以吻我,在任何時候。」

雪從梅枝墜下,孤鳥受驚起飛。沈放仰著頭,接受謝驚寒的吻。

溫熱的。沈放想,和夢裡一樣,力度,味道,潮濕,喘息,還有水聲。

其實也有些疼,沈放抓住謝驚寒衣擺的手指用力到發白,腰間alpha攬著他的力度也很疼,但是沈放喜歡這種疼痛。

可以更多點,只要是謝驚寒。

落雪淅淅瀝瀝,花蕊上的水珠被含去,青瓦楞間冰冷的雪水毫不留情地淋濕了紅梅,花瓣欲墜不墜,那點紅艷的花蕊雪水反覆蹂躪,可憐又可愛。

沈放只能聽到瀝瀝淅淅的落雪聲,潮濕的呼吸交融,白朗姆酒太濃,導致自己微醺,幾乎有些意亂情迷。

謝驚寒吻他濕潤的眼睫,高挺的鼻樑和沈放鼻尖相蹭,輕柔的力道和親吻時大相庭徑。

沈放沒忍住親了下他,「嘶」了一聲,「破了。」他有些抱怨地說:「你會不會接吻啊?」

「不會。」謝驚寒低下頭溫柔地吻他的傷處,說:「畢竟是初吻,以後多練習。」

沈放被他慵懶的聲音迷得七葷八素,抱住了男人的脖頸,說:「那再練習五分鐘。」

雪化完了,被淋濕的花也落了,練習因為傷處太疼被迫終止。兩人站在風口擁抱,